“母后。”
“母后。”
谢婉茹擦掉滑落的泪,拿着玉玺和圣旨,“二皇子染倾溟听旨,现南越恐正值内外忧患之际,皇二子倾溟立为皇太子,平外安内。”
“儿臣领旨。”
静兰起身,对着佛祖合掌敬安,看向染倾溟,“你确定要这帝位?”
“母妃,儿臣已经答应父皇了,现在其他三国虎视眈眈,儿臣不能弃南越百姓于不顾。”
“为君者,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静兰将腰间的玉佩给他别上,“一生谨记。”
“谢母妃,待南越局势稳定,儿臣再来看您。”
染倾雪看向谢婉茹,“母后,二哥他是兰姨的儿子?”
谢婉茹点点头,“你兰姨和你父皇曾经是一对才子佳人,只是,后来生了些变故。”
染倾雪拿了玉玺,“母后,你和兰姨在这里,等宫中一切安定后,我们再来接你。”
染倾溟带上染倾雪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营中,火把明灭,所有人都在准备明晚的战斗,染倾雪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琴弦,“二哥,这一天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染倾溟抬眸,嘴角微扬,“小妹总是很敏觉。你可知这道圣旨是父皇何时拟的?”
染倾雪不语,听他接着说道,“三年前你出嫁之时。”
他对于她的惊讶和困惑并不感到奇怪,“废太子,父皇很早就开始布局了,而明天晚上,他以为的他的那些忠臣也会倒戈,皇宫内我们的人也准备好,只等我们里应外合。父皇他早就料到他会谋反,也料定南越内乱,三国必揭竿而起。”
“为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为何父皇临死还要传你回国。《苍世》七曲你练成了吧?”他看着她眉间熠熠生辉的银色梨花瓣。
染倾雪回眸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摸向眉间,银色光芒愈加明丽。
(八)
元月二十七日亥时
二皇子亲自挂帅,攻开城门,直逼皇宫。
宫墙之上,染倾雪盘膝而坐,双手和弦,风轻扬,雪花飘,她坐在阵中,傲视这皇宫。
空中突然响起琴音,乱人心志,八位巫师身着黑色斗篷,分八个方位席地而坐,和琴,琴身弥漫着黑色的烟雾。染倾雪望了一眼染倾溟,“巫族禁术。”
“这几个人交给你了,你们定要护好公主,我去抓染倾承。”染倾溟微微启唇,然后帅领将士从西门入宫。
染倾雪手勾琴弦,琴音弥漫,银色的烟雾笼罩住那一团团黑色的烟雾,阻挡住他们的进攻。
她身侧的人七窍开始流血,射出的箭矢也被那些黑色烟雾吞噬,她一个旋身,飞到一个制高点,《苍世》七曲倾泻而出,音为刃,声声致命,她的手越来越快,琴音越来越激荡,那巫师顿时有些吃力,嘴角流出鲜血。
巫师睁开眼彼此相视一眼,食指破血,空中画符拍向琴面,黑色气浪冲击过来,所经之处乱石齑粉,染倾雪被气浪推落,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血染琴面,眉间银色梨花明丽妖娆,焦尾琴弦染血,她手指压弦,琴音低迷,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黑色烟雾冲击进她的身体,她咬紧牙关,七曲未停,琴音落入巫师耳朵,刺穿他们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