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城现在八州会考已过,家里人都不甚管他,他自然应,“好啊,什么时候?”
“半月后。”
“成。”
院子里吹来一阵风,外面华辰来喊,说是木袖嫂嫂让林叶城去碧漪馆一趟,家里两个活宝都在那儿晒太阳呢。
林叶城嘴角一弯。
居然忘了去看涵儿和文音。
祠堂里。
白恒已经跪的有些发晕,他脸色泛白,但还是在父亲和众人来的时候强撑着端正身体。
苏氏夫妇带着苏眉在一旁,前者一脸闲适,而苏眉是真心的心疼白恒,不吃不喝跪了一天一夜,普通人哪里受得住。但只有当着这夫妇二人的面惩罚,他们松了口才算真的罢休,白恒清楚,白左冉也清楚。
白恒是为了林家。
白左冉是为了儿子。
祠堂里大门开着,屋子明亮一片。
白左冉问白恒,“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吗?”
白恒抿嘴。
“我白家世代为酒商,扬名内外,子孙后代互相扶持,仁义谦让,无论从商还是交友皆是好品格。一个人立命之本,除了在外的诸多事务,还有对内。”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是如何待眉儿的?”
苏眉欲要上前,被苏夫人使力按住手腕,微微使了个眼色不要,她心里是期盼有父母撑腰让白恒留在家里,可他的心毕竟不在了,苏眉揪着心,半晌还是忍痛看着。
“只要你肯认错,不再出去花天酒地找什么老相好,安心操持酒业,待在家里和眉儿举案齐眉……”
“父亲要我和谁认错?”
“列祖列宗!你岳父岳母,还有眉儿!”白左冉扬起声音。
白恒嘴角溢出一丝轻蔑笑意。
氛围几分僵持。
陈管家受命带了刑具过来,老爷说要家法,他们这些老一辈看孩子们长大的人心有不忍,却也不敢言语。
茹姨娘假心假意的劝道:“老爷,这鞭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白宇也做戏附和,“爹。”
白左冉一呵,“都住口!”
众人屏息不语。
白左冉严厉神色,手握着鞭子,猛地一甩甩到白恒跪着的背上。
本就穿的不多的白衣立刻裂开一口子,白恒手握拳放在身前,几乎在同一瞬间攥紧,指甲恨不得嵌进掌心,他低头,微微张口呼吸着。
“啪!”
清脆的又是一鞭,苏眉在一旁出了一手心的冷汗,白恒额头上也是。幼年时调皮着自己爬院墙,被逮住了父亲拿着细软的柳枝就朝身上抽,打的红痕凸出,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