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同学,这是公共场合。”这句话物归原主,沈策忍着笑意,其实巴不得江临多叫几句。
他就爱听这些。
这里坐的人少,没人打扰他们,两人气氛正大好的时候,江临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显示的是阮枝。
这明显是个女生的名字,沈策心中警铃大作,闭口不再出声,想听听两人要聊什么。
“学长,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在打扰你,但我也不知道能和谁说,那个解文曜,他,他……”阮枝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听上去情绪过分激动,江临是唯一一个认识解文曜的,她不知道还能和谁说。
江临用着一贯的温和语气,“怎么了?”
阮枝抽噎了一声,吸吸鼻子,“我很抱歉,学长,不过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好害怕的,真的很抱歉。”她现在就躲在酒店包间的厕所里,门外就是她现在畏惧愤恨和不想面对的人,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她才会求助。
解文曜久久追求不到她,一气之下想直接用强,差一点就可以在床上用性感的男低音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的经典台词了,被阮枝挣脱跑进了厕所。
一听她态度暧昧不明,还要江临去接,沈策嘴角下撇,当场气成河豚。
不明白事情缘由江临当然不会去接她,本来在他眼里两人的关系也就只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朋友都不算。
所以说作为伴侣来讲江临是个很让人放心的人,他能这么多个世界都不厌其烦地做到对同一个灵魂始终如一,也从来不为可能影响他家庭和睦的外人多费丝毫心思。
这个灵魂幼稚不成熟,过分粘人精,但架不住江临喜欢,心里滤镜三米厚,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阮枝只能忍着哭腔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把她为什么要跟解文曜单独来酒店这点给模糊掉了,最后又报了地址。
“你待在卫生间里锁好门不要出去。”江临嘱托她,心想解文曜简直是刷新了他在自己心里的下限,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听完他的话阮枝心里稍安,总算不再哭个不停了,抱着腿蹲在墙边,把头埋在腿力努力平复心情。
沈策还以为他要过去了,准备在江临开口之后强烈要求一块跟去。
没想到江临坐着动也没动只是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解文曜坐在酒店标配的沙发上,心里止不住地烦躁,心上的热度消不下来,身体的热度亦是,并且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卫生间的门,心想躲了这么久早晚都得出来,他看中的女人没有可以逃掉的。
虽然现在还在拒绝他,可经历了亲密的事自然就乖了,他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都已经在房间里了,还能跑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