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江临时有些出神,并且越看越满意。妻子是男人也挺好的,不矫情不用哄,不会发生些烦人的宅斗,战时还能陪自己上战场,晚上抱着也暖和。
年少的时候身上受过不轻的伤,在军队里条件差加上自己不注意治疗不及时留下了病根,一到低温的晚上就手脚冰凉难受到睡不着,昨天晚上被窝里有温热的躯体帮忙暖脚他睡眠好多了。
半夜亦没有突然惊醒。
天色不早的时候有下人来提醒两人该用餐了。
琦儿在屋里等着,看他们回来后招呼人上菜,“小姐”差点脱口而出,可现在发现自己的小姐原来是个男人,还能叫小姐吗?琦儿很纠结。
自己之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小姐......也许是公子的真实性别?
自己对小姐一直衷心,除了震惊也生不出什么别的心思,但为什么靖安王一直是这副淡定的模样,他不该稍稍质疑一下嘛。
对于这件事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在练武场呆了一天,身上因为出汗粘腻腻的,吃过晚饭后江临脱了衣服在屋里沐浴,沈云栖坐在屏风另一面安静地喝茶,似乎心态平静毫不受影响。
只有沈云栖自己知道他每隔几秒钟就想往屏风那边看一眼,被水声弄得心神不宁,甚至开始期待着江临在浴桶里滑倒或者忘记拿干净的衣服这种事,手里茶都凉透了还在端着。
水声突然停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沈云栖呼吸微顿。
在江临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连忙低头喝茶,冰凉的茶水难以入口,沈云栖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自以为伪装得彻底。
他还没发现自己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天气很冷,江临首先排除他是热的,意欲不明地笑了一下。
屏风后升起袅袅的水汽,让屋里的景象都朦胧起来,江临一头湿发还没擦干,沈云栖看到后更是莫名脸热,想拿干毛巾帮他擦干。
他还在这么想着,江临就把毛巾递了过去。
看他表情江临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劳驾王爷帮我擦擦头发。”
沈云栖还想假装矜持一下,没接,正色道,“你面子可真大,还想让本王帮你擦。”拽了不到一秒他就自己打脸,拿过毛巾盖到了江临的头上。
看起来动作凶狠其实一直注意着不扯到江临的头发弄疼他。
“本王后院里没别的人,就你一个自然怎么看都是顺眼,你娇纵一点倒也没什么。”沈云栖边擦边絮叨。
江·被独宠·娇纵·临忍着笑应下。
新婚之夜因为江临提前睡着没发生什么,两人盖着被子纯洁地度过,这个晚上再错过就说不过去了。
沈云栖虽说是个王爷,平时忙着打仗也不搞什么侍妾那一套,在床事上没有丝毫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