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脑子一闪,好像知道简初应该在哪了。”乐粥对洛留白挥挥手:“刚才谢谢你拉开我,不然记处分可就惨了,你回去吧,我一会找到简初他必跪键盘。”
“我...”
乐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洛留白推进去:“你走吧大神,我有事会给你们说的!我知道他在哪了!”
“等等!真的吗?唉!”
“师傅你先走,地址一会问他,我给你钱。”
乐粥反手关上车门,递了一张二十元现金:“不用找了!”
洛留白想开门但是开不开,只能探头说:“你真的知道吗?别做傻事啊!”
前面的司机开口:“两个小兄弟你们到底走不走啊?”
出租车渐渐离开乐粥的视线,乐粥脸上挂着的笑容才渐渐收了回去。
他走向旁边无人的公交车站,靠着站牌缓缓坐下。
其实根本就不知道简初在哪,只是自己眼睛越发酸涩,再晚一秒钟他就在洛留白面前哭出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样可太丢脸了。
乐粥看着无人的马路出神,刚才挨了对方两拳脸上火辣辣的痛。
突然,特别特别委屈。
蛋糕也没给简初,他人也不见了,一股无名火充斥他的整个大脑,加上那个人语言的攻击,乐粥整个人都暴躁了。
乐粥站起身来,准备沿着马路慢慢走,一条街一条街的找,他像是赌气一样,一定要把简初找出来。
他之前没谈过恋爱,不清楚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只是觉得很难受,心里堵得慌,一想到简初可能不要自己了,就憋屈得慌。
直到凌晨两点多,手机关机了,晚上还降温,乐粥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和简初打了很多电话,打到他都觉得简初烦自己了,还是无人接听。
天空暗沉,给人感觉很重很重,下起了小雨。
迫于无奈,乐粥跑到一个屋檐下躲雨。
就在他构思了一切分手的情况时,他看见马路对面的小诊所里走出来一个人。
简初!
他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人,隔着马路也对上他的目光,先是一惊,马上跑过斑马线,来到乐粥的面前。
简初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药,他也不管,直接丢在地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乐粥身上。
“你怎么在这?”
风把雨滴吹进狭小的屋檐下,简初抬手挡在乐粥额头前。
乐粥看见简初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呆愣在原地,直到简初走过,来到他面前,替他挡住雨水。
心头的不安和委屈好像倾泻而出,憋了一晚上的眼泪滑落出来。
就是很想对他发脾气。
“都怪你!!”
这是乐粥对简初说话声音最大的一次。
简初一愣,手忙脚乱擦了擦乐粥的眼泪,他还不知道乐粥找了他一个晚上,一通胡乱道歉:“怪我,都怪我...”
“手机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找了你好久我腿都走疼了,我还,我还被人骂了。”
乐粥鲜少在简初面前表露委屈的情绪,有一次还是喝醉了的情况,看着这个乐粥简初格外心疼,只好把人抱在怀里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先和你说,我手机丢河里了,没接到你的电话和短信。”
本来乐粥还在气头上,又很委屈,听见简初说手机丢河里了,却有点想笑。
不行,自己不能这么好哄。
拉开简初给自己擦眼泪的手,乐粥哽咽两声,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今天接到的那通电话确实是那人打来的,他叫舒鹤轩,以前和简初同一班级的优等生,只不过性格非常强势,是被家里宠坏的大少爷,电话里说今天早上见到了乐粥,简初顿时不淡定了,以为他对乐粥做了什么事情,二话不说就冲出去。
他见到舒鹤轩,舒鹤轩问他自己哪里比不上乐粥,简初回答:“哪都比不上。”
结果这人还提到以往的种种经历,要简初看看他手机里的相册,自己陪伴简初的时间有多长多长。
不曾想他手机又打来第二通电话,合作商违约了,他们几个月的辛苦准备都白费了。
“还是我能帮你,你和我在一起,舒家可以接盘这个合约。”
简初反手,把手机丢进了河里。
“现在照片没了,合约没了,我们所谓的回忆也没了,满意了?我走了。”
身后被摔下的舒鹤轩咬牙不死心,才去通过各种手段得到的地址遇到了乐粥。
简初本身就有比较严重的偏头痛,舒鹤轩和合作方的事情也让他心态双倍消沉,一时间也需要冷静,便没有回公司,少了手机自己也能清净一下。
酒店开了个房间准备将就一下,凌晨头实在痛的没办法才下来诊所检查,开了药。
本来想第二天再去找乐粥的,一天没回消息乐粥肯定担心自己,没想到舒鹤轩还去找乐粥第二次,缺乏安全感的乐粥找不到简初心都像悬在空中的石头,两个人才这样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