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嬷嬷菊花脸笑起来更难看,“娘娘是侧妃,太子妃是正宫娘娘,理应侍奉正宫娘娘。”
洁妃气怒攻心。
甩头不再理会柯嬷嬷进殿里去。
晚上,太子回到殿内,听凌霜说了一遍洁妃收拾东西走了,太子神情低落,也没有多说,回到寝殿,也不命人进去侍候,一个人坐到深夜。
月华殿,
洁妃的心算是碎了,他走后太子都不寻过来,也不管他了?
他嘴上说不想看见太子,但却一次次往殿门外张望,直至深夜还在堂中坐着。
“这是见到娘娘进宫以来说话最少的一天!”小宣子说。
“娘娘一天根本就没说话好吗!”小季子也道。
“唉!”两个小太监叹息去睡了。
三天后
宫里人人都喜气洋洋,东宫处处张灯结彩,洁妃的月华殿也沾了喜气,太后命人送来新衣,柯嬷嬷唱着诺,“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洁妃没好气。
柯嬷嬷故意道:“明日太子大喜,宫内新人进来,侧妃娘娘可要好好布置呀!”
洁妃有气无力说,“我染了风寒,恐怕不能方便,还是请玉良娣代劳吧!”
柯嬷嬷脸色变了,“太子大喜,洁妃这样不给新人面子,恐怕日后不妥吧?”
“我这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能去做什么?咳咳……”
洁妃应景的咳咳两声。
柯嬷嬷疑惑看看,半天不出声,最后跪安下去了。
柯嬷嬷回到老太后面前如实禀告,太后烦躁说,“随她去吧!她不出来更好,就那惹祸的性子,哀家都怕她再生出幺蛾子!”
第二天,宫里热闹到了前所未有,在内殿里都能听到外面的喧哗,洁妃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感觉,有气无力说,“你们两个要想出去看看就出去吧,我一个休息无大碍。”
“娘娘,我们不去。”
“就是,结婚拜堂的谁没见过。”
洁妃听到拜堂两字脸色更苍白了。
小宣子斜了一眼小季子。
小季子知道说错了话,急忙问,“娘娘可想吃点啥?”
洁妃摇头,“没胃口。”
两个人只好出去。
……
晚上时候,一天的喧闹终于尽了,柯嬷嬷乐呵呵进来,“奴婢给娘娘问安?娘娘今儿一天身体可还好?”
洁妃把头转过去,他没有什么病,躺着不想动是真的,一天没吃东西也是真的。
柯嬷嬷看洁妃不理她,自顾自的说,“今天太子妃真是和太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呀!老太后一直都笑的合不拢嘴巴,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宣子过来说,“柯嬷嬷忙一天也累了吧?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小季子上来就气唿唿道:“我们娘娘病了一天了,一天未曾进食,没力气听你在这里嚷嚷,赶紧请回吧!”
柯嬷嬷没趣了,撇撇嘴跪安下去了。
洁妃听着老婆子走了,突然坐起来,“去给我熬一碗粥来喝。”
“娘娘,你病好了?”
他哪是有病,其实是饿了,又不好意思拆穿自己,只能假戏真做的抚着额头叫唤,“我头还有些疼痛!心里有火,想喝些粥!”
小太监慌忙去张罗粥。
……
长源宫内
太子妃披着红盖头,等着太子来洞房,太子妃随身丫鬟心疼小姐,进来埋怨道:“为何这样晚了,太子还不过来,让小姐好等。”
“双儿你急什么?也许太子在招待宾客!你出去吧,在门口候着。”
“那小姐要不要水喝,这么久小姐滴水未进,不渴吗?”
“不渴!”
夜越来越深,雕刻的花色蜡烛快燃烬了,双儿小丫鬟进来又出去来来回回几趟。
在蜡烛没燃尽时候太子终于在常公公搀扶下进来了,太子喝的醉醺醺,往床上一躺不动了,常公公轻声唤着,“殿下?殿下?”
太子模煳说,“别吵!”
“殿下!你要为新娘子挑喜盖头啊!”
太子还是不理,翻个身睡着了。
常公公手足无措看看太子妃,“太子太累了,今日与皇子们喝的太多酒了!”
太子妃红盖头还在头上未拿下来,点点头,“有劳公公了,公公也去歇着吧!太子由本宫侍候就行了。”
常公公出去了,双儿进来,捂着嘴巴说,“小姐,太子这是喝醉了吗?”
太子妃把红盖头掀开拿下来,点头说,“去端盆热水过来。”
“小姐!你怎么能自己把红盖头掀开,这不吉利!”
“别说话,快去!”
太子妃让双儿帮忙扶着太子,蹲下给太子洗脚。
洗好吩咐双儿出去,放下帘子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