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他想起了郁瀚徽,这是他的发妻,是他上告祖宗神明要用一生去爱护疼爱之人,可如今离他离世不过短短五年,晏雪声却变了。

晏雪声自责而纠结,自认为自己这是对亡妻的不忠,却又掩藏不住心里的悸动,只能减少了去永和殿的次数,将自己埋在对成山的奏折之中,妄图掩藏自己无从安放的这颗心。

而戚澹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察觉了近些日子对方对自己越发冷漠的态度,他迷茫又有些委屈,却又不知向何人诉说,只能拉着华初的小手,把一朵才开的芍药插、进她的发间。

但在几天后的一个午后,晏雪声失去了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番外·鲤儿的婚事(4)

晏雪声失踪那天,正是郁瀚徽的忌日。

郁瀚徽死得突然,前不久还刚为腹中孩儿想好了名字,谁料世事难违,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死在了晏雪声怀里。也正是因了这么个缘故,如今华初长到五岁,还从未过过一次生辰。

晏雪声躲进顺宁殿里喝了整整一天的酒,郁瀚徽原先好酒,顺宁殿后头专门为他辟出一块地来建了个酒窖。顺宁殿里酒坛子东倒西歪铺了一地,晏雪声靠着墙,仰着头看着郁瀚徽的画像痴痴地笑。

他笑着笑着,却又从眼里滑下两行泪来。

“殊儿,”晏雪声沙哑呢喃,“我很想你。华儿五岁了,你也走了五年,当初……我是想和你白头偕老的,却没想到……你竟走得这样早。”

“华儿可爱聪颖,像你也像我,前不久已经能将千字文背下来了,下次得了空,让她在你面前背一背,也好叫你宽心。”

晏雪声饮尽了手中酒坛中最后一口酒,随手将其丢到一边,碎瓷混合着残余酒水淌了一地,浓郁的酒香蔓延到整个顺宁殿内。已经是夜晚,夜风带着庭院中的些许桂香吹进屋内,晏雪声身上的龙袍让酒水打湿,醉醺醺地坐在地上。

“我……对不起你。”

晏雪声思量许久,却还是挣扎着开口,“我喜欢上了那个小东西,他、他和你并不相像,他胆子小,说话时不敢看朕,随意逗弄便红了脸,和你、和你……”

他怔怔开口,“和你,当真是一点都不像的。”

天子失去了踪迹,整个宫里却毫无反应,甚至连个寻找的人都没有,只独独一个戚澹容满心焦灼,连陪华初玩耍都漫不经心。

彼时已经是晚上,华初对着灯练字,戚澹容拿着一卷书坐在旁边,眼神却茫然地落在了另一个角落。

华初放下笔看他一眼,忽然拉着他的衣角扑进他怀里,偎在他心口悄声说,“这一页您已反复看了快一个时辰,想必心都跟着父皇走了。”

戚澹容垂下眼睫,佯怒轻轻捏住她的小脸,“浑说什么,今日的字习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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