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不太安分地扣着床单。
楚一方将段衍本来侧放着的右脚摆成脚尖朝上，这样侧放着脚不容易好。
放好后，他就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但是没找到。
他走到书桌前写了行字。
上面写着：你的夜壶在哪，我给你放到床边。
因为段衍不喜欢在房间里放夜壶，总感觉不自在，所以都是放在本来是他的卧房，后来闲置了的空房里。
楚一方将夜壶提到房间来，还很贴心地在一边打了一盆水放着，又抽了几本书放在段衍触手可及的椅子上。
段衍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拿着书看了一会儿，但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段衍的书都是科考用的，枯燥乏味。
最近天气炎热，夜间他也没有睡好，渐渐的他就眯上眼睛，睡着了。
第十章抵足而眠
等段衍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
投射进房间里的阳光已不再那么灼热，他想应该不早了。果然没多久，王大婶就送晚饭来了。
掀开篮子上的布，晚餐是鲫鱼豆腐汤和南瓜。
鲫鱼豆腐汤色白如乳，回味甘甜，滚烫的豆腐入口，口感细腻。
段衍连上厕所不方便都顾不得，只一味的喝汤，最后吃撑了。
更迟一些的时候，楚一方也推门进来。
他点起了蜡烛。烛光下的段衍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温暖的气息。
他用文字告诉段衍，这两天晚上会在这里陪着他。
段衍虽然很感动，但是还是拒绝了，其实没有必要，他不是真正生活不能自理。
楚一方没有理会，他打来水，让段衍洗漱。
段衍洗漱完后，他就让段衍往床里靠，自己躺在了外侧。
段衍家现在就一张床，楚一方只能和他睡一张床。
幸好段衍的身材比较瘦弱，要不然这张床还睡不下两个人。
大夏天若是肌肤相贴，身子就白擦了。
段衍有些心浮气躁地扇动扇子，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咒骂这闹人的温度。
空调大概是他所处的世界最伟大的发明。
突然楚一方拿过了段衍的扇子，开始扇。
段衍愣了一会儿，在感受到凉风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说：“楚大哥，你要是扇累了就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