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忧郁的叹息时,二楼紧闭的房门轰然巨响,一个身影像是炮弹一般飞出来,正正扁在了二楼楼梯口的扶手上,整个木质扶手摇摇晃晃的吱呀了两声,终究还是撑住了来人修长的体型。
“亲爱的,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听到这句断断续续的话,方洛耷拉着眼皮转过头来,目光从趴在楼梯口那个人的身上,慢慢转到了大开的房门后,另外一个修长的身影上,干巴巴的叫了一声。
“父亲。”
从房门口迈步走出的人唿吸有些急促,脸色也有着不正常的晕红,薄唇更红的要滴出血来,长长的眼尾带着不被人察觉的妩媚,已经看得出年纪的脸庞却仍旧俊美,冰冷的眸光扫过挂在楼梯口哀哀直叫的人,最后还是将脸转向了下面仰着脸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有些不自然。
“你都进家门多久了,怎么还不化妆打扮?一会你姑姑和姑夫就该带着你表哥过来了。”
方洛吊着死鱼眼,一脸不情愿:“父亲,我能不能不去……”
“不可能。”铭天微微敛了眼睛,气势惊人堪比当年,“立刻回屋换衣服去,我和你爸爸还有事要谈。”
从小到大,家里不论大事小事做主的都是父亲铭天,小时候方洛兄妹仨没少被收拾,甚至最严重的一次连方天遇都跟着他们一起跪过主机板,这给三个现下已经快要叱咤风云的儿女们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反抗不能的方洛闻言缩了缩肩膀,扁着嘴嘟囔:“知道了……”
方天遇看着女儿拖着步子,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里,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再度回头看自家老婆,内心泪流满面:“亲爱的,那个我不是……”
铭天挑了挑眼角,似笑非笑的走到他面前,领口还有点乱,再往里看的时候,仿佛还能看见吻痕:“不是什么?”
方天遇心虚的看了一眼那吻痕,知道是自己又在谈公事的时候动手动脚惹毛了他,心里想着这真是更年期到了,想年轻的时候要是这么做那肯定就那个那个了,谁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却越来越束手束脚的,连亲一下都不行么非要等晚上么。
这是坑爹呢还是坑爹呢!
“咳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