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莫临渊也不是人
莫临渊没有再管何辞颜的事，准确的说来，魔界似乎都没有人在意他的去向。
荀祁的尸体被顾临安带走了，优昙也没有留下来，按照优昙的性子，定然是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何辞颜的，可是偏偏这一次优昙什么也没有做。
许是因为何辞颜胸口那颗属于荀祁的还在跳动的心脏，也有可能是因为荀祁交代了优昙什么。
莫临渊不想再去管这些事，因为在望不到头的漫漫长生里，他现在只拥有望得到头的短暂生命。
他能走到哪一步？秋白寒能走到哪一步？他们又终究停留在哪里，没有知道，像是在黑夜里踯躅前行，看得见的只有茫茫夜色，想找个亮光？那得等到天亮，可是这天才刚刚黑下来。
魔界便暂且丢给苏凝和玄策他们了，莫临渊决定带秋白寒去妖界，毕竟荀祁死了，有些属于他的责任也该担起了。
比如妖族为何灭亡，又比如如何重振妖族？还有，自己的身份。
妖界似乎总是有浓浓的春色，盎然的绿意遮掩了曾经的破败与腐朽，有多少妖族在泥土中腐烂，有多少嘶吼是深夜里的悲鸣？
谁还记得清呢？在那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里活下来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他却是将一切一切丢在灭亡的妖界里，和所有灭亡的妖族堕入轮回。
“阿渊 ，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都听着，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秋白寒看见莫临渊欲说还休的样子小心宽慰到。
“如果我说我不是人呢？我和你或许都不是一个种族，你会在意吗？”莫临渊紧紧盯住秋白寒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点点的情绪，莫临渊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妖，是活了上万年的妖 ，是一只丢失了传承记忆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