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了,整整九年。自从九年前的那天晚上樊儿冷哼过之外,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了,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自己也派影医看过樊儿,影医说樊儿的咽喉并没有问题,是樊儿自己不肯开口说话。
其实安延月不知道的是,每次他早上起来去上朝的时候,安若樊就会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安延月更不知道的是,每次当他从后宫回来的时候,安若樊的眼神就会格外的……复杂。
只不过当安延月把眼神放在安若樊身上时,安若樊这家伙就表现的像个孤闭症儿童一样,木讷讷的不说话。
然后安延月这厮竟然丝毫不觉得诡异,或者说他坚信着安若樊是不同的。
安若樊将安延月那丝无奈收在眼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九年来,这男人怎样对自己自己不是不知道。每天和自己一同用膳,晚上则抱着自己一起睡觉。明知道自己可以说话也不曾逼过自己。
还有就是,因为自己要修炼,整天几乎都躺在床上冥想(不知情的人以为在睡觉),这个男人也不曾过问。
其实,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或许,应该和他说一些事了。
“你想怎样?”一声没有感情波动的童音传了出来。
“樊儿,你……”安延月的声音不自主的挑高了。他可不可以认为自己已经走进樊儿的心里了呢?
“我说,你发呆发好了吗?”话虽有点调侃,但语气依旧是平静的。
“啊,哦!我太高兴了,你终于肯说话了,九年了……”
“嗯。你想问我什么吗?”其实心里在腹诽,看这么霸气的一个男人突然变得傻傻的好可爱。
其实就是觉得调戏起来很有意思。╮(╯▽╰)╭
“樊儿,如果你肯说的话。”端正表情,那个温柔啊。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
安延月换了个姿势,表示你说。
安若樊:“……”这一副听故事的态度是肿么回事?
“……我是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的,我前世的名字是楚天行……”接着,安若樊将自己前世的国家,自己的身份,大略的生活和死因告诉了安延月,但并未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天帝之子告诉安延月。
“樊儿,这就是你眼中悲凉之色的由来?”
“诶?你相信我说的话?”他不是询问自己,而是关心自己心中的伤痛?难道不应该把自己当妖怪抓起来吗?
好吧,如果安延月是这么不淡定的人,他也不会说出口了。
“当然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当然相信你。”安延月笑着摸了摸安若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