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喜欢什么姿势
莫正司转过脸。
酒吧的灯光如流动的彩带，为席煜藏在阴影下的美人脸镀上一层色彩，那颗暗红色的朱砂痣印在眉心，也印在某人的心上。
“你不是失忆了？”
莫正司看着席煜时面无表情，半点没有透露自己此刻的心情。
席煜坐直，微笑着看着莫正司，“失忆是失忆了，可莫总在我失忆之后前前后后提供了这么多信息，我已经猜到我们之前是怎么回事了，既然你当初甩了我，那我不得趁你人生低谷时，侮辱一下你？”
席煜失忆这件事情，在他和莫正司中间就是公开的秘密。
谁都知道，谁也不揭穿。
莫正司喝了口酒，问他，“给我这么多钱，需要我做什么？”
他现在在在外人眼里就是落水狗。
既然如此，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这个嘛……”席煜慢悠悠开口，“现在已经七月了，冬天快来了，缺个暖床的而已。”
嗯，大概还有五六七个月天就冷了。
这个理由拙劣到目的明显的毫不遮掩。
莫正司也不矫情：“可以。”
自从车祸之后，莫正司和席煜的关系算是回到了原点。
准确说连原点都不算，关系算是降到冰点。
两个人每次见面几乎不会好好说话，聊天总是带着些火药味。
席煜见莫正司答应了，继续说，“莫先生，我还有一些条件。”
莫正司：“说。”
席煜怕莫正司听不清，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薄唇再次贴上他的耳廓，“这段时间，你要随叫随到，尤其是我在A城的这段时间，而且你不能和除了我以外的人有亲密来往。”
这些要求，基本就是当年莫正司给席煜提的。
现在再一次还给他。
听见这些话，莫正司突然觉得好笑，他伸手抓住席煜拿着酒杯的手的手腕，脸贴近席煜，“我做得到，那……你呢？”
此时，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是挨着的。
酒气在两个人中间弥漫开来，连空气中都带着微醺的气氛。
莫正司一双墨色的眸子看着席煜，手腕微微收紧。
仿佛在警告他：考虑清楚再回答。
席煜抽了抽手，没抽、动，他放弃挣扎，“莫先生，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哪有人管金主的？”
“我没管你，我是在要求平等。”
莫正司手指收紧。
席煜的手腕在灯光下印出些许红印。
“你搞错了吧？一个关系里，当有人付钱包另一个人，关系就已经不可能平等了，拿人手短，莫先生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
席煜太了解这种关系了。
当初，虽然他不稀罕那每个月五十万，可他稀罕莫正司这个人。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在席煜看来，他对莫正司的感情，远远超出莫正司对他。
这就注定了这一份不平等。
莫正司微微垂眸，男人的睫毛很长，在墨色的眸上叠了一层阴影，“那你和我一起，还打算和别人传绯闻？”
席煜现在是圈子里的当红炸子鸡。
之前他在国外参加时装周时，全网除了那些被大牌邀请去的明星外，身为模特的席煜也占了不少版面。
那段时间，微博几乎天天都有席煜的热搜。
席煜参加的走秀有一场是内衣秀，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薄薄的肌肉贴在骨骼上，完美的人鱼线，以及颀长的腿部线条一览无遗。
再配上人间尤物的妖孽脸。
那场秀在网上被放出来时微博热搜都炸了。
席煜在几乎没有任何作品播出，只靠着两个综艺就红成了顶流。
他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后，绯闻满天飞。
前后汪逸，林扬，后又柏子轩，岑锐等等。
几乎每个和他搭档过的男艺人，两个人的名字都整整齐齐上过热搜。
“莫先生，单身的艺人，都有绯闻的。”
席煜实话实说。
这些绯闻大部分都不是他放出去的， 有一些是其他人团队放出去的，有一些则是营销号蹭热度。
席煜现在的热度，养活了不知道多少营销号。
“那我们复合。”莫正司手指又收紧了几分，他抬眼，墨色的眸子盯着近在咫尺的席煜，“我们复合，谁敢跟你传绯闻，我就封杀谁。”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莫正司不想隐藏自己。
有时候明知道是假的新闻，他也不能忍受席煜和别人在网上传绯闻。
“复合？”席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莫正司，“莫先生，我们在一起过吗？”
“在一起过。”
“你确定？”
“确定。”
撒谎失忆这件事情，有时候很好用，有时候又非常不好用。
席煜很想问问莫正司，他凭什么觉得包养关系算在一起过？
可他失忆了……
他不能说。
席煜一用力，将手腕从莫正司的手指里抽出来，干脆直接戳莫现实，“莫总，就算我和你在一起过，你当初为了公司甩了我，现在被罢免了，复合这事……是你说了算吗？”
莫正司沉默。
席煜说的对。
不管怎么说，当初作出选择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