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磁铁,难以分离。
顾邪真的在咬他,一口下去就是一个冒血的小口子,他就像一头野兽,真的有把眼前人撕成碎片的冲动,韩血动作粗鲁,左手胡乱的摸着他的头发,右手在他的身上不断探索,巨大的手劲掐得顾邪每一寸肌肤都疼。
顾邪的舌头与他的勾缠在一起,彼此剧烈的喘息,他配合着韩血,麻利的脱掉了自己的羊绒衫,里面穿了件黑色的小背心,韩血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顾邪挺起胸膛,不知是疼还是爽。
韩血撩起他的背心,手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顾邪受伤的身子,那些疤痕特别明显,手感特别的突兀,韩血就像被人打了一棍子,缓缓抬起头来,顾邪还沉浸在欲望中不明所以,韩血却不由分说的脱掉了他的背心。
他的腹部偏左侧有一道明显的刀伤,缝合过的伤口还看得到针线穿梭过的痕迹,那条右臂上的伤疤纵横交错,已经看不出完整的肌肉纹理,韩血只觉得呼吸急促,他仍然觉得不够,扳着顾邪的身子让他转过身去,清楚的看到他腰上的那道伤口!
这个人,他最想疼爱的人,已经遍体鳞伤。韩血忽然就没了那些兴致,他低头,唇角缓缓勾起,似乎是凄哀的笑,出口的话却很欠扁,“听说你伤了肾,以后会不会不行了?”顾邪恼羞成怒,“那你就看看我行不行!”一把把他按在了墙上。
韩血看着他,这个人哪怕是遍体鳞伤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他就守在这里,守在他身边。他承认,做人,他比不上顾邪,他甚至还不如他勇敢,那样孤注一掷的爱一个人,他没试过。曾经他不理他的那些日子,他不知会有多寒心。
韩血捡起地上顾邪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又拢了拢,捏了捏他的脸颊,其实很想哭,却不得不笑着。“顾小邪,你成功了,你让我很心疼。”顾邪早已经释怀,他中了一种叫做韩血的毒,只有他这个人,才是解药。
他动了动自己的肩膀,把身上的衣服抖掉,把韩血推倒在床上,语气急促,带着无比的渴望,“那么,就陪我打一炮,算作你的新年礼物。”韩血心想,他的小孩真饥渴,越来越不矜持了。
索性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好啊,我给你点福利,我用嘴帮你做。”顾邪的眼睛都亮起来了,就像要到糖的小孩子。你看,他就是那么容易满足,老天爷啊,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对他善良一点呢?顾邪对他越好,韩血就越是觉得难以回报。他愿意宠着他,爱着他,有什么都给他,毕竟这辈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不过就这么一个。
顾邪动作麻利的就脱掉了自己的裤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冰凉的被子让他一阵哆嗦,刚刚下过一场中雪,天气尤为寒冷,他咬着牙,冰的不行。韩血看他那样子,脱了所有的衣服,钻进去把他抱在怀里,顾邪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脚放在他大腿根最暖和的地方,手放在他的小腹,越发明白为什么人们都想要一个暖床的。
两个男人就这样抱在一起,顾邪冷得很,还没缓过神来,不过心里却是暖烘烘的,他终于,在过年的时候实现了自己的心愿,最起码,有个人给他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