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消息很灵通啊,韩血不过是个感冒,竟然劳动你大驾。”白媚抚着怀中玫瑰的花瓣,轻柔的笑了笑,“听说这生病啊,要有人探望才好的快。”她捏住玫瑰花的花梗,轻轻拿了一朵出来,“送给你,怕是你也没有收到过玫瑰花。”
顾邪伸手接过来,凑到鼻子底下轻轻的闻了闻,“他好像花粉过敏,也最讨厌这些花花草草。”白媚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手里的花顺势就送到了迎面走来的年轻医生手里,“送你了。”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顾邪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住那支玫瑰花的花梗,走到走廊尽头,顺手就扔进了垃圾桶,垂落在腿侧的右手满是细小的伤口。
带刺的玫瑰。呵。
他去外面给韩血带了一份燕麦牛奶粥,一屉小笼包,打包好后又溜溜达达的回来。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白媚的手落在韩血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上,看他回来,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你的饭,韩大美人。”韩血轻轻的抬眼,“你想死?”顾邪嘿嘿的笑,“就是想死,又怎么了?”韩血伸出那只扎着针的手,捏住他的脸颊,鲜红的血液沿着橡胶管缓缓回流,针头刺的他肉痛,顾邪特坏,伸手在他胸前掐了一把。
韩血瞬间就松手了,微微闭了眼睛等待着那阵针扎般的疼痛过去,空余的那只手抚着胸口轻揉了揉,“坏透了你。”白媚低垂了眉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唇边浅浅的嘲讽的弧度,她还没做什么呢,就已经败得溃不成军,顾邪什么都没做,也不刻意,也没有心机,却就是这份不刻意,才清楚的让她知道,他与韩血有多么亲密,这份柔情,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日常。
“我先走了,韩血,改日再来看你。”顾邪摩挲着下巴,悠悠说道:“等一会儿吧,你帮他拔针,我右手不好使。”白媚看他一眼,倒是搞不清楚他的心思了,如果他介意自己与韩血相处,又如何要留下她为韩血拔针呢?这样的事情,她是断然做不到让情敌来做的。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白媚替韩血拔了针,到底是个女人,哪怕没有经验,也是动作温柔,顾邪真怕,他给韩血拔针的时候,猛然拔出来的时候鲜血飞溅到自己脸上。
“好了,你走吧,再见!”典型的过河拆桥,白媚一阵无语,他把自己留下来,当真只是单纯的为了拔针而已。她离开后,韩血坐起来,这几个小时,躺的身子都麻了,骨头都酥了,他对着顾邪勾了勾手指,顾邪慵懒的走过来坐在床边。
他握着他的左手手腕,掰开弯曲的手指,看到他手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只能用左手的人,什么时候开始用右手了?”顾邪无奈的笑,这家伙眼太尖了,他只用右手拎点东西而已,也能被他发现。左手的伤口都不严重,弯曲手指的时候总归觉得不太舒服,顾邪的右手好了一点,拿一些轻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