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齿,抓着男人的领口,红着眼睛问:“有几个?”
说出的话,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谭胜廷目无波澜的瞥她一眼,冷声道:“与你何干?”
话落,他用力推开余安,踱步进了卧室。
余安摔在冰冷的地板上,木然的一动不动。
女人的脸颊贴着地,眼里的泪水突然就滑落。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
没想到,连做冒牌货,她都是可有可无的那个。
余安咬紧唇瓣,几乎快咬出血,哭声却依然源源不断的从嘴里泄出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脑发昏,又因酒醉的缘故,就这样在地上睡了过去。
次日,余安是被冻醒的。
客厅,七月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射进来,刺眼得很。
余安动了动,抱着手臂,蜷缩着喊冷。
谭胜廷不喜热,公寓里冷气的温度一向开得很低。
她抿了抿嘴唇,干得很。
睁眼的那一刻,余安还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在哪里。
她盯着面前的地板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头起身,感觉到头比昨晚还要痛。
“恐怕是感冒了……”喉咙里干干的,还很刺痛,余安笃定道。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估摸着谭胜廷已经去公司了,这才关了冷气。
余安站在吧台前喝水,昨夜与男人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
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余安,这回你死定了。”
如果没有昨晚的事,余安一定是个本分的情人。
她性子不闹不矫情很听话,健身塑型,美容护肤,房中之技巧,一样不落,对得起谭胜廷每个月在她身上的花销,一切都是为了在谭胜廷需要的时候全身心的伺候他。
除此之外,余安每月还能存下不少钱。
余安看了看卡里的余额,还差一点,便决定还是向现实妥协。
她给谭胜廷发短信,词句删了又写,最后落下一句。
“谭少,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喝多了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吧。”
点击发送,她抠着指甲想了想,又跑到卧室里。
余安翻箱倒柜,找出那件几乎没什么布料的情·趣睡衣穿上,头发刻意整理成那人的样子,化好妆,摆好姿势拍了张撩人的照片又发给谭胜廷。
他向来好这一口,她知道。
然而,半小时,一小时,上午都过去了。
余安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