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兄长便是被你逼走的!”尹清雪终于将心中的情绪爆发了出来,“这样的悲剧,母亲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为何执迷不悟,还要强加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你在乱说些什么!”尹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尹清雪冷哼了一声,不急不慢的说道:“女儿也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什么,倒是那件事,母亲也参与了不是?”
话音落下,尹清雪对着一旁的人说道:“通知下去,母亲今日身体不适,不宜宴请宾客。”
这些事,还是她昨日在那琉璃杯中见到的,鲛人族的琉璃在遇到有缘人之时可观古今,只是她没想到,她会看到前尘往事,会看到尹家最肮脏的一面。
她没想过,她曾经敬重的,敬爱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待到尹夫人被带下去后,尹清雪这才收拾了自己,将头纱带上,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今日乃是她的大婚,兄长说的,只要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便是对的,如今,他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另一边的宗门,余震好似在回想着什么往事,尹元清也不忍打扰,准备在这留上几日,好好陪着余震再说。
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宗门,他虽然只是半途来了的,但是却也在这呆了一段时间,对着也有了感情,现在突然说要离开,竟然还真的有些不舍。
司徒君昊揉着尹元清,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也不急着知道。
他只感觉尹元清身上有秘密,虽然自己不知道,但是这个秘密,自己早晚会让他亲口告诉自己。
第二日,宗门之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何清站在院子中,看着余震,轻蔑之中带着些轻狂。
“听说你修为又涨了?不如让本座来见识见识。”何清也不知是怎么进的宗门。
余震看着他,谈了口气道:“这几日有客人,没空。”
“哦?你这破地方还有客人,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何清说着,只见尹元清和司徒君昊走了出来。
尹元清道:“是我。”
“你?”何清笑了起来,看向司徒君昊,“你当初当真戏弄本座,这笔账是不是应当算算?”
闻言,司徒君昊坐了下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是么,那应该不算戏弄。”
只是利用罢了。
何清瞪了余震一眼,“余震,看你教出的好徒弟!”
“别污蔑我,这可不是我的徒弟,明明是你的。”余震说着也坐了下来,根本不想搭理何清。
尹元清不知何清来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皱了皱眉也跟着坐了下来。
见他们三人都坐下,何清也觉得无趣,干脆在那四方桌上也坐了下来,只是语气却不算太好,“既然今日都在了,那么就来算算当初那笔帐吧。”
“什么帐?”尹元清皱眉,担心何清说的是和司徒君昊的帐。
然而何清却只扫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同他无关,是和你师尊的。”
“哦。”尹元清松了口气,但是又紧张了起来。
什么叫和他师尊的?他师尊什么时候和魔道还有关系了?
“说到这,倒是还和你们尹家有点关系,既然你也在,就一起算了吧。”何清突然想到当初的陈年往事,看向尹元清,突然阴沉的笑了起来。
然而还没笑多久便被余震一把打断,“说你和我的事便只说你和我的,莫要扯上我徒弟!”
闻言,何清收回了目光,“当年你们尹家抽了我的仙骨,这笔账,做子孙的是不是应当还了?”
他轻飘飘的这样一句,好似无关紧要,但是却让尹元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被抽掉仙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能再修炼仙道,尹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清!”余震皱眉,冷言打断,“我们的事情你不要扯上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么?”何清看了眼尹元清,见余震这般袒护他,到底是叹了口气,“罢了,不相干便不相干吧。”
左右那件事情也过去了,他如今倒是释怀了。
从司徒君昊离开魔道,带着尹元清一起离开的那一刻,自己就释怀了。
当初他愿意带走司徒君昊,就是看中了尹元清和他关系的不一般,他本只是想看看,这两人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的结局,却没想到这两人的结局竟然同自己全然不同。
如此说来,只是自己时运不好罢了。既然如此,他倒是没什么好不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