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唐禀依然怂在那，完全无法理解在发生这一系列事后翟凌的过分淡定，憋了半天，终于憋出句话来，“翟，翟凌，我先确认一下啊……你是个Omega，这没错吧。”
“没错。”翟凌回过头来看他。
“因为你刚刚发情，所以让我暂时标记了你，这也没错吧。”
“是啊。”翟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揉了揉脖子后面的痕迹。
“那么问题来了。”唐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将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你的信息素……是甲醛味儿的？”
“……唔，可以这么说。”
翟凌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补充道，“确切的说，在我某个科研阶段里是甲醛味儿的。”
“科研……阶段？”
毕业困难户唐禀最怕听到这俩字，愣了愣，更加不能明白哪门子科研能搞出如此反人类的信息素气味，“什什什什，什么意思？”
“人工合成的化学物质，永远不如大自然的馈赠来得神秘。”
翟凌摁亮手机屏幕，打开记事本写起实验日志，“而众所周知，嗅觉的本质是物质微粒刺激鼻腔内的嗅觉细胞产生的生物微电流，所以身为化学系的学生，我们理论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改变一种物质的味道。”
“……”这怕是对众所周知有什么误解，唐禀嘴角一抽，摊了摊手，“爸爸，您能说人话么？”
翟凌无奈地白他一眼，半晌，好像终于接受了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个凡人的事实，叹了口气：“说白了，我对发情期和信息素的本质十分好奇，最近正在尝试合成药物，改变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哦，哦哦哦……”合着大腿是在以身试药，拿自己做人体实验呢。唐禀马上又问，“所以你最近改来改去，就改成甲醛味了？”
翟凌点头。
“那我能不能再问个无关问题？”
“问。”
“你一个Omega，混进X大干什么。”
翟凌没作声，又看了唐禀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关你什么事。”
“那你一个Alpha混进X大干什么。”他忽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