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早就说好去看叶锦玉,然而因为这一连串事情,被耽搁了。明日正好休沐。
翌日,沈凌宵带着大包小包上了马,去城北一侧找了叶锦玉。
叶家祖上也是一方商贾,可惜家道中落,穷到家徒四壁。叶锦玉住的地方在一个破庙旁,挨着破庙搭了一个破瓦房。
叶母认得沈凌宵,见他来了连忙放下手头的粗活,惊慌地跑进去叫叶锦玉。
“伯母无需多礼,我自己进去就好。”
瓦房脏污,与容安王府云泥之别,里面一股子烟熏味儿,是叶母在腌制腊肉。
沈凌宵却没有半点不适应,提了一些常用的药给叶母,又带了些吃食送到了叶锦玉的屋里。“来都来了,客气什么。”叶锦玉嗔笑他。
“我可没送什么贵重的东西,都得给我收下啊。”
“知道了,我拗不过你。”
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已经可以下床走路。沈凌宵给他换上王府的黑玉膏,又用绷带将他腿厚厚地裹了一圈。
徐子建和柳文阳也走了进来,徐子建带了书院发的一些书本,柳文阳则是带了笔记。
“魏君华?”叶锦玉听完徐子建说的,有些惊讶道,“魏君华他居然回来了?”
第三十章 爷,前途堪忧
几人想起,叶锦玉中过解元,后来想转武职才进了西院。
“魏探花他怎么了?”
“当年的殿试,他本该第一的,你们也知道魏家的事,陛下后来就赐了探花之名,将人打发了。新科状元和解元是谁你们也知道,和魏君华差得远了。”
二年前的科举,他们西院集体去春猎了,三人都没在城里,自是没见过那盛况。
柳文阳道:“当年殿试的精彩,虽不曾经历,却也略有所闻。魏君华那时不过十五岁,才学出众,眼界也颇高,就连当年的大学士也称赞不已。不过我听说,陛下脸色都不好了。就点了个探花郎,反而把状元给了别人。”
“知道为什么叫他魏探花吗?”
三人摇头。
“出了三甲后,要上城里的花车游街,魏君华虽为探花郎,可那气度风华,却将其余两人悉数盖尽。城里所有的地坤都疯了,花车上都是砸给魏君华的香帕,花束。”
叶锦玉回忆了一下那场面,至今还觉得印象深刻,“那时候根本没人记得谁是状元和榜眼。”
“怪不得呢,”徐子建叫了一声,“前一个月听说魏君华回来,有人还在东院贴了画像,写了‘春闺梦里人归来’,我妹突然开始写情诗,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