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的每一日头顶上都罩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阴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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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他来了
昼夜不能寐,每次听道前线的号角,心口都是砰砰跳。胸口抑郁地像是有石头堵在那里。每次听到耶鲁 军的种种行径,那股子气就从丹田出往心肺里冲,忍都忍不住。
很多年长的老兵常常就是猝死的,心脏骤然停滞,回过神来已经没脉搏了。
在大烨行军打仗,从来不是什么畅快事儿,他们守兵的根本不被朝廷看重,要不是家境贫寒参了军,谁 能忍得了日日受堵一一就那些京城的公子哥儿,谁愿意滩这个浑水。
这偏偏真的有这么一个。
报信之人着了魔一样,伸出手细细给沈凌宵讲了兵马的方位,其中的部署。
少年一一记下,然后跃上马匹,马鞭一挥,消失在城门口。
“别看了。”
“他是谁?! ”
“逍遥王,沈凌宵知道吗。”此地守城的兵马说,“就是个京城来的二世祖,你真以为他能帮得了咱们什 么?那壶茶水看到没有?! ”
报信人不懂他为何提到茶水,不过角落的确有一片湿漉漉的。
“就刚才他暍了那一口水还吐了,平日里也不知是什么娇贵的模样,这种人的怎么能打仗。”
报信之人的脸色又灰了下来。“总归他人都走了,死马当活马医,我带几个亲兵跟过去。大人有什么打 算?”
“我上有小下有老,若是战败就辞了官职,我也不怕丟人,我不想战陨,我怕死。”
“又有谁不怕死。”
“你快跟着去吧。”
“奉我大王的命令,夺你们大烨皇帝的脑袋,现在把城门开了,本雷霆将军还能让大王给你们封个官做
做。”
“大言不惭的野蛮子,休得猖狂!”
阵前,波斯的旗帜和耶鲁的旗子占据了两面山头,说话正是图和列,他在山头用石头堆了一块堡垒,宛 如一个简陋的城门,所有人耶鲁兵都待在那里。
耶鲁与波斯人不如大烨兵马多,可他们一个个气壮如牛,也不知那贫瘠的野地是怎么养出那一群肉人。 反而大烨这里,因为长时间的围城,去年又是雪灾各个,面黄肌瘦。
中洲的守城是名经验丰富的将军,也不知是他有了些年岁还是其它缘由,虽字句铿锵,可依旧没起到多 大作用。还未开战便显了颓势。战至半途便被敌军压得喘不过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