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对不起。
——我不想逼你。
——我们好好谈一谈。
--莫凡，开门。
“叮咚叮咚”
最后一条信息仿佛预告一般，不过三秒，门铃声又再次回荡，如同催魂的庾音，声声让人心跳加速，神经紧绷。
美美停下揉捏洋娃娃的动作，一边伸手碰碰爸爸，一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往玄关看去，“呜
在她印象里面，每次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是奶奶或者哥哥们回来。
莫凡回过神，把女儿从膝盖抱下来，站起身。
听到脚步声，何向阳放下了按在门铃的手。
脚步停止在门前。
何向阳抬头看着面前的门板，眸光深邃专注，仿佛能够穿透这个阻碍看到另一边的莫凡。
明明没有面对面，却似乎正在注视着彼此。
良久，何向阳恳切开口，“莫凡，开一下门吧。”低沉的嗓音完全不复往曰的活泼生气，少见的透着一份化不开的阴郁。
门锁缓缓转动，终于打开了，门后出现那_张他想见又不敢见的面孔。
莫凡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关着门时苍蝇似的没个安静的时候，开了门，居然一言不发就直接跪了下来！
“莫凡……”
何向阳双膝结结实实磕在地上，发麻的感觉顿时M延开来，但是他好像_点儿都没有感觉到，慢慢挪动膝盖，向他靠近，“我都知道了……”
莫凡瞪大眼睛看着他_点_点膝行过来，止不住后退。
何向阳向着他仰起头，琉璃珠般的眸子笼罩了黑云般，漆黑不见底，对
他的惊骇视若无睹，伸出双手，“知道吗？其实我在今天之前一直怨着你的，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狠心，_点儿感情都不留恋，反倒像丢垃圾一样把我唯恐不及地抛弃。”
“我想……我这么好的人，错过是你的损失……”
“可是……可是……”
“今天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何向阳双手反复抓握，最终只颤抖着沉沉说出一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我家。”
何向阳深深垂下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过没分呈，统统于事无
补。”
“莫凡……”
何向阳再次伸出手去，祈求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莫凡被逼到墻边，只觉得荒谬至极，“我说了让你出去！”
居然给他开门，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好不好？让我用一蜚子赎罪。”
莫凡厌恶地躲开他的手，_巴掌甩过去，“滚开！”
何向阳摸摸被扇了一巴掌的脸，沉默了。
两人就这么诡异地俚持着。
美美坐在地毯上看着，好奇地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