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把傅温良放进来之后，小助理关上门，忽然想到……貌似这位大少爷昔日的好兄弟……前不久刚撬了他的墙角……
而且……就是那个莫凡……
后知后觉想起这一茬，小助理大惊失色，但是傅温良已经走到了沙发旁边，要叫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何向阳顶着有些凌乱的鸡窝头从沙发上坐起身，眼神像一潭死水地扫了他一眼，便有气无力地垂下，“阿良，你来啦……”
红肿的脸颊，冒肓茬的下巴，配上无精打采的表情，整个人岂是一个“丧”字了得。
傅温良微微挑眉，“你这幅模样是……？”
“……妈咪知道我们当年对莫凡做的事情了。”
所以这一脸巴掌印是被那位强势的何家女主人扇的？
啧啧，还真是一点儿都没留情。
连唯一的宝贝儿子都这么狠狠修理了，恐怕自己这个共犯也是上了这位何家掌权人的头号黑名单吧……
何向阳手掌盖上脸，用力搓了一把，“先不说这些了，你来找我有什么
事情？”
“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始终不放心……又听说你没回国，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傅温良弯脬拍拍他的肩膀，“阿阳，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何向阳自嘲一笑，“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过是咎由自取，应得的。”
见他们似乎要说什么私密的事情，小助理识趣地干笑道，“傅少爷您请稍等，我去泡茶。”说完脚步抹油就离开了。
“说起来，我对他以前几乎一无所知。小宝都这么大了，他是怎么在Z国生下他，还把他养育成人，一定很辛苦吧。”何向阳抬起头，“阿良，你比我早遇到莫凡，能跟我说一下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吗？”
“我遇到他是在一年多之前，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傅温良慢慢在旁边的位置坐下，面露淡淡的回忆道，“那个时候他在刘氏旗下的呈弘公司上班，似乎过得不开心，所以想到傅氏工作……后来才知道，当时刘翰墨就强迫他跟他在一起……最后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他布局让我们都以为他遇到了空难，实际却在路子皓的帮助下偷偷逃到了M国来。”
何向阳听了沉默好一阵子，苦笑道，“我猜想他过的辛苦，却没想到会过得这么辛苦。”
“好不容易能过上安定的生活，结果却又被我给毀了！”何向阳满满懐恼地一拳砸到桌上，震得“嘭”一声响，“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人渣！”
“阿阳，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太过自责，放下吧。”
“怎么放下，凭什么放下。难道当做没有发生过，对莫凡的伤害就能够跟着一起消失吗？”何向阳摇头失笑，“这笔债，一蜚子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