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都不应该是刘翰墨？！
两人再不迟疑，脚下生风跟过去，若无其事搭话。
秋季早层的阳光有一股介于夏冬之问的柔和，明亮不耀眼，温暖不强烈，机场门口映照在地上的背影拉得老长，三短三长，交错相依，好像一家人那么其乐融融，美好和谐的...
好像突如其来，又好像本就该如此，有这一种感觉的时候，莫凡恍惚了几天，便坦然接受了。
这天他起了一个大早。
已经很久没起这么早了。
这几年他身体开始不好，大病虽然没有，小病却也不断，体力越来越差,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一年半之前他就辞职不上班了。
反正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便干脆在家里含饴弄孙，自己舒服，家人也
安心。
把母亲的遗像擦了干干净净，正式恭敬地上了三炷香，莫凡在她的祭台前面站了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转身。
那三个男人被他提前支走了，孙子上学去了，儿女也在外工作，偌大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上下转了一圈，莫名空荡，又莫名充实。
住了几十年，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迎来送往，或许以后它会再迎来新的过客，淡掉他们一家人曾经存在的痕迹，但对于他来说，这里承载的却是大半生。
“恩，小恭，你爸爸在吗？”
“跟你妈妈一起跑东南亚摘水果去了？”
“呵呵，还是老样子。”
“没什么事a”
“不，不用让他给我回电话。”
“我也要出远门了，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问不会再联系，请你帮我跟他说_声。”
放下话筒，门口传来门铃声，是儿子和女儿回来了。
“爸爸i”
从小活泼到大的小儿子一开门就把他扑个满怀，“最近过得好吗？
“很好^”
莫凡拍拍他肩膀，转而看向大儿子和小女儿。
大儿子沉默寡言，不过当看向自己父亲时，眼中的温情可以轻易看得出来，“爸爸，我们回来了。”
身边是金发碧眼的大儿媳妇，也苒敬地微微躬身点头，“爸爸，您好。女儿倒是变成了一个矜持优雅的小淑女，掩嘴银铃般的轻笑道，“爸爸
“进来吧。”
莫凡笑着让开道。
吃完饭，以往大家会聚在客厅，或看一下电视，或者聊聊天，但今天莫凡推开椅子，转身就上了楼，独自回了卧室，没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