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亲了亲顾先生的脸颊:“晚饭我们一起吃。”
顾栖川又问:“要不要带个保镖?”
“不用了。”陆盏说:“我跟江教授同行,他还会带着助理,我跟他们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而且…”
而且江宏一直认为陆盏借着和顾栖川的关系各种行驶特权,陆盏知道江教授对自己的喜欢仅仅出于业务能力上的赞赏,单论品性,江教授可能都有些看不上自己,既然是这样,他也不想给江宏添堵。
这些事情,顾栖川是不知道的,陆盏也不打算告诉他,毕竟顾氏和江宏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如果因为自己而心生芥蒂,这绝不是陆盏想看到的局面。
他就掩去了真正的理由,说:“而且只去小半天,下午就回来了。你别太担心。”
顾栖川知道江宏的随身助理办事周全,有他跟着,陆盏不会出事。
厉霄是个贯彻精准打击原则的对手,他知道这个案子顾氏才是最大的敌人,陆盏反而不重要,再者,洛迩还未完全暴露,依然在做顾栖川的烟雾弹稳着厉氏,至少在摊牌前,厉氏都不会拿陆盏开刀,顾栖川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就这样问了,但见陆盏拒绝,也没有强求,便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陆盏就没有和顾先生一起去公司,他打算自己开车,直接去江宏的工作室与之会和后再出发。
出门前,顾栖川亲吻了陆盏的额头,对于即将到来的数个小时分别,顾先生不无担心:“身体要是不舒服不要硬撑,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陆盏回吻了顾先生,两人这才分别。
他独自开车去了江宏的工作室,江宏在国内有两个办公点,一个是在顾氏,一个则在自己的工作室。
平日没事时,他一般只在自己的工作室待着。
陆盏在助理的指引下找到江宏时,江教授正在办公室摆弄模型。
陆盏抱着自己做好的功课资料,提醒江教授现在可以出发了。
他这一出声,江宏好不容易装好的配件忽然啪嗒掉了下来,陆盏没觉察出江教授的不满,又提醒了一下时间。
江宏把搭不好的模型推开,说的第一句话跟今天的行程八竿子打不着边:
“去一个长辈的追思会上放那种录音,陆盏,你是怎么想的?”
陆盏:“……”他没想到江宏会关心这件事。
他答:“因为录音是最直接的证据,把内容公开可以省去不必要的误解和麻烦。”
江宏看着陆盏,问:“你觉得你这样做没有任何不妥吗?”
陆盏听出这话里藏着的责备之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敬仰的偶像会第一个跳出来给苏孟抱不平。
崇拜江宏是一回事,拥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又是另一回事,陆盏直言:“我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在此之前,我也给过苏孟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江教授与其来质问我,也许更应该去关心苏隆包庇误诊和苏孟插足他人家庭这两件事。”
“这两件事要是属实法律自会有所裁决。”江宏问:“可你这样做算什么?别人打你一巴掌,你立刻就更响亮地打回去是吗?”
“难道不该反击吗?”陆盏费解地反问:“我被人欺负了不该反击吗?”
“你可以反击,但你可以选择更合适的手段。”江宏道:“苏隆是你的长辈,再大的仇,也不至于去他的追思会上闹,你那样闹,就是在给别人看笑话!也是在把苏家往绝境上逼!这样树敌,对你没好处的!你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就跟你爸爸一样!”
陆盏原本还想解释,但听到他用了“睚眦必报”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时,就觉得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我改变不了陆卫国是我父亲这个事实,自然也改变不了你基于这个事实上对我产生的偏见。如果你觉得苏隆父子的所作所为于我而言只是极小的怨仇的话,我想我们在这件事永远都无法达成一致的见解,既然如此,不如不谈。”
作者有话说:
“跟偶像价值不合怎么办?”
灯:“脱粉!”
PS快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