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第一次把匕首插进金少辰的胸膛时，金少辰就是这么看着自己。
江眠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瞥了一眼手中的玉坠，随手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也不管到底会不会碎。
“我突然想到，陶堂主还有一个东西，更为重要。”江眠说着，抚上了陶荣的脖颈，微凉的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你的嗓子。”
“啊！——”陶荣忍不住吼出了声。江眠竟然用烟枪的铜锅直接按在上他脖子。皮肤迅速地被烤熟，黏连在发红的铜头上，发出“噗嗤——”地声音。
酷刑才刚刚开始。烟杆在江眠手中水平地转了个圈，烟嘴处竟然多出一把匕首。
“放心，我手很稳的，不会要你的命。”江眠柔声安慰道，手中的利刃向陶荣喉咙刺去。
龙虎会，菩萨堂。
“陶堂主，江眠在私牢呆了三个月，已有悔过之心。私牢实在不是活人能长久呆的地方，可否……”金少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
虽才入秋，陶荣就已经裹上了厚厚的围巾，遮住脖子上可怖的疤痕。他拿起身边桌上的白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伤了嗓子之后，陶荣禁言了一段时间，现在大约是快好了，他却养成了少言的习惯。
金少辰咬着牙说道：“江眠犯上，实在是罪无可恕。但他从小长在龙虎会，希望陶堂主能念在他为会里这么多年的贡献上，绕他一命。”
沉默好似吃人的怪物，把金少辰的希望一点点吞噬。
见陶荣还是闭口不言，金少臣心中有了决定。
他朗声说道：“陶堂主。江眠拿走了您最重要的东西，我愿意用我……这双眼来赔！”
又等了一阵，陶荣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里还带着沙哑，只吐出一个字，“好。”
一杆黄铜烟枪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滚到金少辰面前。
陶荣站起身，在他身边留下一句话，飘然离去。
回忆如走马灯一般地在金少臣脑中滚过。
“少辰，这块巧克力给你，没关系我吃过了。”
“少辰，C90的后坐力太大了，我总打不准，教教我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