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荣这句话说得极富技巧,这是默认了林天冶今晚不会离开。不过林天冶的衣服早就被搞得乱七八糟,再加上大半夜的,他确实也走不了。林天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现在是你家,当然是你想留就留了。”
陶荣笑了,在他被水汽蒸得发红的脸上落下一吻,“谢谢宝儿收留。”
林天冶被箍得有点难受。他整个人被固定在陶荣的怀里,紧紧相贴。
“阿陶,你松开点儿,我快喘不过气了。”
“抱歉。”陶荣立马道歉,将环在林天冶腰间的手臂松了松。
“你以前睡觉可都跟棺材里的白雪公主似的,现在怎么这么黏人了?”林天冶打趣地说道。确实,以前每次都是自己像八爪鱼似的缠在躺得端端正正陶荣身上,现在竟然立场转换了。
陶荣把脸埋进了林天冶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说道:“那时候还小,不懂得黏人的好。”
“你现在,确实不小了。”林天冶撇撇嘴,意有所指。
“你指哪里?”
林天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骂道:“好啊陶荣,黄腔随口来啊!我说是你思想,思想!我洗澡的时候就想明白了,还‘教我’?满脑子苟且事,老跟我装纯情。你是不是骗我?是不是!”
陶荣发出一阵闷闷的低笑,呼出的热气洒在林天冶的脖子上搞得他心里一阵痒。
“舒服吗?”陶荣问道。
“操。”林天冶骂了一句,“连事后的问法都很老套,都跟谁学的?”
陶荣吻了他的脖子一下,抬起头与他对视,说:“没有跟谁。和人谈生意的时候经常会送人来,男的女的都有。”
林天冶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但还没等到他伤心,陶荣就连忙解释道:“我就只问了他们些问题就送回去了。”
“拉倒!”林天冶一时气急,挣脱开陶荣的怀抱转过身去。
陶荣又从身后抱住他,无奈地说道:“真的。”与陶荣谈生意的要么是金融大鳄,要么是地方寡头,都是动动手指定成败的主儿,送来的人,确实都不是什么省油的角色。更何况陶荣心里一直都有着那道白月光,莺莺燕燕还怎么能着?
正当他苦恼该怎么解释时,他的白月光又猛然转过身来拿脑袋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痛。”陶荣喊着痛,却是在揉着林天冶的额角。
林天冶愤愤地拉开他的手,骂道:“妈的,怎么你说什么我都信?明明这事儿这么没溜儿。”
见陶荣闻言眼睛都弯了,林天冶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如果敢骗我的话就别想好过!”
“好。”陶荣说道,吻了吻他紧绷的嘴角。
虽然昨夜睡得晚,但林天冶今天依旧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