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跳起来!坐好,坐好。你已经不小了,不能再扑人了知道不?”刘白差点被白天的突袭给扑倒,拉开它苦口婆心地说道。
白天异常兴奋,摇着尾巴不住地围着刘白打转,前爪在他身上扒来扒去。“汪!——汪汪汪!”
“嘿!怎么不听说啊你!”刘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才两天没见就这么想,成!没白养你!
“军犬不能这么训。”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刘白动作一顿,他一转头,就看到陈克抱着手站在隔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刘白的笑容瞬间当然无存。上次见陈克已经是三四个月前了,而且场面不算好看。他寒着脸问道:“你来我的茶楼做什么?”
“你的茶楼?”陈克虽然对刘白有过调查,但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茶楼。刘存威名下倒是不少。这次会面的位置是陶荣订的,这么巧不知是不是意外。“没想到刘少校还有开茶楼的闲情逸致啊。”
“呵。”刘白冷笑一声,“在陈大少眼中,我这种大老粗是该日日大鱼大肉不成?”
陈克没回他的话,上前冲着白天走了过去。白天紧张地呲牙,发出“嘶嘶——”地低吼,警示来人。陈克视若无睹,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甚至伸出手想要摸它的头。
“别碰!它会……”刘白赶忙阻挡,白天毕竟是条德国黑背,凶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伤人都是小的。但话刚说了一半他就收口了。只见白天乖巧地蹭着陈克的手,甚至还舒服地闭起眼。
操……刘白差点儿没骂出来。刚刚还夸你,这么快就打了你爹的脸,没出息的样子!
陈克很是愉悦。这狗真有意思,看起来凶,内里却是乖得可爱,跟它主人一样。
刘白气不过,拉过白天,骂道:“洗手没就摸白天儿?谁知道你这人渣有没有带病菌。”
“它叫白天?”陈克问道。
“干你屁事?”刘白有些尴尬。陈克知道他喜欢林天冶,自然也能看出他取名的那点儿小心思。
陈克敛眸,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林天冶要结婚了。”
气氛一瞬间凝固。刘白的脸好似僵住了一般,停留在不知是震惊还是苦痛。他的肺好似被戳破,几个急促的呼吸都无法缓解胸口的闷痛。
“我……他妈知道!!”刘白嘶吼道,破碎的声音好似一头受伤的野兽。
林天冶要结婚这件事,刘白早就知道。多年的苦恋终于有了一个早已预见的结束,却还是让他如坠冰窟。于是,刘白把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部队和茶楼上。每天训练,累了就喝喝茶、溜溜狗。刘白的生活本来就单调得可怜,生命中最明媚的那抹色彩去掉后,更是乏善可陈了。
但曾经爱过的人,又怎么会全身而退呢?
“你哭了吗?”陈克不可置信地问道,语气里甚至有点小心翼翼。陈克伸出手准备去拂刘白的眼角,却被他一把挥开。
“滚!”刘白怒骂了一句。他才不愿自己最难堪的一面被眼前这个混蛋看见,转身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