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笙打量了一下这个认识了三年的男人，他记得胡语比他小三岁，但对待工作的态度，永远像个刚出学校的年轻人，干劲十足。
所以，已经是晚上10点，这个赶过来参加活动的男人竟然还穿着西装，拎着电脑包。
“怎么？还在加班？”曹牧笙随手把手机放回了裤袋中，淡淡的笑着。
“对啊，”胡语松了松领带，“去邻市做方案提报，赶了最后一班高铁回来的。”
胡语说着，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带着曹牧笙往KTV里走去。
“你们公司可是我们大客户，我们老大说了，不到就当缺勤处理。”
胡语嘴里的话听着谦卑，但脸上却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无奈表情。
曹牧笙跟在胡语的身侧，无奈的摇了摇头，甲方与乙方，给钱的永远都是爸爸。
“对了，你们公司今年又新来了一批90后的小姑娘吧。”胡语忽然望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他差点忘了，这家伙是只单身加班狗。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曹牧笙不否认。
“我可跟你说，我们部门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灯，既能用公款招待客户，还能顺便帮下属解决单身问题，这种事他可没少干。”胡语撇了撇嘴。
这大概就是胡语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的原因吧。
曹牧笙笑而不语，这种维系客户关系的方法还真是一箭双雕。
“对了，”胡语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的包间近在眼前，“我听说你们新来老大好像对你有点想法，你今天来是不是因为……”
曹牧笙抬手拍了拍胡语的肩膀，“别什么事都相信听说。”
他依然朝胡语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而后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很显然，他进场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胡语口中的那些90后小姑娘早已经和他们公司的男人们玩成了一片。
包厢里的三张茶几上，放满了各种颜色的酒瓶，穿着红色深V连衣裙的贾伈正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人聊着天。
从所有人刻意与他们保持的距离不难看出，那两人分别就是两家公司的部门老大。
贾伈看到他的出现，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两杯酒朝他走了过来。
“你终于来了。”女人说着这句话，就好像等了他很久一般。
曹牧笙拿过酒，自罚般的喝了几口。
他讨厌酒精味，但此刻，他却用微笑掩盖了心中所有的厌恶。
喝了酒的贾伈一改往日女强人的形象，撒着娇的各种劝他喝酒，说是对他之前没来参加活动的惩罚。
好在一旁还有一心想跟贾伈搞好关系的胡语上司，他也总能趁机躲掉贾伈的劝酒。
不过，胡语却没那么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