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安拉长尾音,故意开他玩笑,“你又接了一部爱情剧啊。”
黎莫哑然失笑,继续讲下去:“说她特别,是因为她就像是一个小精灵。小精灵跟那个男人说:‘无论我接下来和你说了什么,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原谅我无法说明原因,但请你不要觉得我像小丑一样奇怪。’”
他复述着安安的话语,在回忆里描摹她的神情。那些因为过分在意才会有的紧张和不安,他都如获至宝。
“小精灵说了什么?”
“她告诉男人,男人会在某个晚上十点钟时,在谁的车上,因为什么争执,最后发生了很严重的意外。”
“天……”曲安安捂住嘴巴,“是真的吗?”
“不知道,至少当时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男人是不确定的,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相信她的话。”
曲安安有些懂了:“所以她是特地来提醒男人要避开哪个人、哪段时间对吗?男人照做了?”
“照做了。不过男人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男人本来就不欲同那些人来往。”
“那为什么说她是小精灵?”
这才是黎莫最不忍提及的部分:“因为,后来真的发生意外了。小精灵泄了密,遭到了惩罚,承担了原本属于男人的灾难。”
“唔,看来是有点难过的爱情故事。”
黎莫沉默了,他多想告诉她,这不是属于想象的故事,而是属于她的过去。
曲安安又问:“后来呢?”
“后来男人和小精灵在一起了,他们很幸福。”
“小精灵还健康吗?”
“很平安,很健康。”
“再然后呢?”
“暂时没有然后了。”
曲安安有点意犹未尽:“没有另外的情节起伏了?”
黎莫笑言:“安安啊,以后你就会明白,平淡的情节才是最好的。”
“好的,老父亲。”曲安安是在吐槽黎莫说话的语气跟她老爸的一模一样。
黎莫也不恼她:“安安。”
“怎么啦,老父亲?”
“我原本无法想象出故事里的小精灵形象,可是当我遇到了你,你的古灵精怪,你的跳脱特别,都让我觉得也许故事里的小精灵真的存在,所有的想象也都会变成现实。安安,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唔……”明明隔着电话,曲安安也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讲故事就好好讲故事,干吗非要强行表白,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是因为故事里的那个小精灵,她的父母只希望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姑娘。他们和男人说,小姑娘小的时候常常害怕,会抱着布娃娃哑着嗓子边哭边喊说自己是个怪物。可是男人好想跟她说,她才不是小丑,也不是怪物,她是被老天选中的小天使,她的善良会帮助她去守护她珍视的人,她是一个小小英雄。”
也许是演员自身的声音优势,短短数语,曲安安已经被他说得感动:“她还真是个勇敢的小姑娘,可以不怕失去,也要说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