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说的真切,喜妈妈那边想了想却接着说。
“女人啊,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大夫人即便是再有本事,丈夫不能依靠,婆母不慈,她又无子,就很难过的好。”
这话其实是世人普遍的观点,可花朝却微微撇嘴。
“我爹爹说了,子嗣的事情主要是看男子的,归咎给女人才是懦夫的行为。”
喜妈妈慈爱的笑笑,这种话也只有她家老爷说的出来,还从小教给她家姑娘,虽然她总觉得不合时宜,可她家就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再是千般宠爱也不为过的,反正花家总能护住。
“这话在外头可不能随意说。”
花朝很自然的道:“妈妈放心吧,爹爹早叮嘱过我了,我都晓得的。我娘总说爹说的是歪理,可我觉得爹说的对极了,每次爹拿歪理哄娘的时候,娘也最开心……”
她娘是魏家嫡次女,却只因是难产差点要了老夫人的命,老夫人觉得她娘命硬克母,就一直不喜。他爹年轻的时候在京城读过两年书,说是对她娘一见钟情,最后求上门去的。她娘以前说过,嫁到花家,嫁给她爹,才觉得尝到了人生的甜味。
她娘去世的时候,她都十岁了,早就记事了。她娘一直觉得嫁给她爹是高攀了,生怕给花家抹黑了,那年魏家不知拖了什么事让她娘办,她娘没办,结果魏家竟然没脸的送了个年轻姑娘来,还说是亲戚,说听说她娘身体不好想来照顾。然后,她娘自己把自己给气病了,最终被一场风寒给带走。
“妈妈来了,那许多事就好办了。说起来,我总觉得爹爹这次也同意我来,没那么简单,爹爹可从来不怎么在乎那点面子情。当初若不是祖母拦着,爹爹能打到魏家来。再说,当年的事我爹不许我们再提,可我才不信我爹能咽得下去。可爹爹既然让我来,我就来,正好我也想看看魏家,就当是就近的盯着吧。”
“姑娘有事就吩咐,可万事都不如姑娘重要,姑娘别为了些不值当的东西气坏了自己。”
这话才真的是将花朝放在心上的。
到了傍晚时候,花朝的院子里多了两名洒扫的婆子,明知是老夫人派来的眼线,花朝也无所谓了,粗使婆子连屋门都靠近不了。不过长辈赐,总是要去拜谢的。可惜花朝才在老夫人屋里坐下,就听到外头一阵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