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妃说话很温柔,没有假客套,该说的说明白,竟然还知道花朝之前“生病”,就等于是说即便没见但兴王府也是一直关注着的。
花朝心里暖暖的,果然如她祖母说的,这才是真像亲戚之间。笑着说:“多谢表婶关心,没什么事儿,就是京里比南延冷,我懒怠的出门。表哥当差重要,不急的,再说朝儿且要在京中呆一段时间呢,总有烦到表婶的时候。”
“家里人少,哪里会嫌烦。这次听说你要来,祖父很高兴的,还一直念叨着姑母,可惜姑母一直在南延不得回来……”
“我说的她不听,非要嫁那么远,就看上了花家小子脸长得好,长得好有什么,那么远。嫁的远就算了,还非要挑个武将,想回来都回不来。哼,哪天我翘了,都见不上一面。”
“祖父……”
“曾祖……”
“外曾祖父……”
兴王妃话没说完,就被老兴王打断了,可老兴王说话也太百无禁忌了,吓的众人同声疾呼。
这一闹,倒是把刚才的话给岔开了,花朝的祖母嫁到南延后,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花朝知道她祖母也想回来看看,骨肉亲情,想必老兴王同样想法,只是不好说。
“曾祖,您不是说有好东西要给妹妹的嘛,快拿出来啊。”
还是温宁反应快,从旁说起别的。
老兴王被提醒了,急忙在大袖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卷东西递给花朝。
花朝晃眼一看,又是一惊。
“外曾祖父……”
要跪了,这一卷明晃晃的圣旨,就被老兴王随意的揣在衣袖里,再随意的塞给她。
“祖父……”
兴王一家也再次被惊到。
见众人一惊一乍的模样,老兴王却皱着眉,一副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然后随意的摆摆手道:“哎哎,你们这一会儿一声的,真是大惊小怪,没事都被你们吓出病来。”
兴王深吸了口气,问道:“祖父,这圣旨是给表侄女的?”
老兴王给了孙子一个你明知故问的表情,道:“对啊,之前我接了荣蓝的信儿,说小丫头要来,我就给圣上递了折子,我说我曾外孙女要来了,让圣上给个什么县主的名头,好方便小姑娘出去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