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是头两句换了下,“温柔端方佳,宜室宜家好。雅问妆成未,正是登车时。”
这催妆诗连押韵都没有,拿到外头念,自然被笑了很久,然又有人发现是藏头诗,反过来调笑顾恒安有心思。第一首是“宝卿雅正”,宝卿是花朝小字,自然不好拿到外面说道,这才有了第二首的“温宜雅正”。
话说,倒是给日后的催妆诗开了先河。
催妆诗都念过了,那便要出阁了,花朝深吸了口气,羽扇遮面,缓缓踏出去了。
身后是两道声音:
“天佑吾姊,和美幸福。福佑吾姊,吉祥安康。”
正堂里,武定伯坐在主位,一旁的圈椅上放着花朝娘亲的牌位。
顾恒安给武定伯敬了酒,听武定伯训诫:
“互敬互爱,濡沫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
然后,顾恒安和花朝对着她娘亲牌位行了礼。理应是母亲对出嫁女儿的训诫,也由武定伯代劳了。
“慈爱谨慎,有商有量,携手共度,相守百年。”
花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地忍着,拿羽扇遮面,转身时看到一旁坐着的荣蓝郡主,身形一顿。荣蓝郡主也是几欲起身,最终却还是笑着摆了摆手。
花朝就这样出了武定伯的门,上了花轿,去往平王府。
拜高堂时,魏氏不在,平王一旁的圈椅上是顾恒安亲娘文氏的牌位。一瞬间,花朝心底闪过一念,他们两家倒这一点是一样的。
洞房花烛夜,直到月亮高挂,才见到被两个健壮婆子扶回来的顾恒安。原以为是醉得不醒了,没想到那两个婆子刚出去,花朝正转身准备喊丫鬟去端醒酒汤,却被人在身后一把抱住,给拽倒在床上。
花朝吓得一声惊呼,却被一双大手捂了嘴。待看清顾恒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花朝气得捶上去,道:“你这人太坏了。”
顾恒安的确是装醉,不装醉他今晚铁定回不了新房。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却又借着几分醉意,凑到花朝脸颊处闻了闻,故意道:“娘子知道为夫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