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学,便一直学了十几年,宴九二十岁,药师离开了宴家,说是宗门急召,不能再逗留下去。
宴九纵有不舍,也没有多言什么。
药师离开后,宴九便自行学习医理,他很聪明,药师不仅仅只是因为宗门传诏,更多的是他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宴九的本是是他都难以想象的。
宴家在苍岚大陆上也算是排得上有名望,家教严这点在宴九的前八个哥哥姐姐身上深有体会。
宴九毫无灵力自是没有这种体会,可他纵然没有灵力,当不了修灵师却从未妥协,他最终是凭借自身的本事当上了大药师,给宴殊争了回脸。
为此,宴父很高兴,难得地看着他红了眼眶,却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宴九二十五岁那年不再是籍籍无名,限就是在这一年里,他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袭蔚紫色衣服裏着修长的身躯,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让从未见过这么触目惊心的宴九脸色白了几分。
他吃力地将人给带了回去,自然是走的小门,不敢让家里的人知道。
他捡回来的人长得可真俊,宴九对这捡回来的人甚是喜欢,他亲力亲为地照顾着,连续照顾了两天,其间用了无数他收藏的好药,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心疼。
那天,宴九捡回来的那个男人睁开了眼,那双眼漆黑如墨,望向宴九时格外专注,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望着全世界一样,令人心头悸动。
宴九的那颗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让他忍不住脸颊有些发烫。
“你、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你要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宴九的手背在身后,都快拧成麻花了,他现在的心跳得太快,又慌又忙,让他根本就难以静下心来。
青耀看着宴九,沉着脸,不语。
可对于他这个态度,宴九却是没有任何生气,他对于青耀的样子简直没什么抵抗力,他甚是欢喜。
青耀是个话很少的人,他在宴九这养伤,天天和宴九朝夕相处,那话宴九都没听到过多少,最多听到的便是谢谢两个字。
但却不否认,宴九很喜欢青耀的声音,让他有一种冲动,一种想将人永远留在身远。
可是他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所以他拼命地压制这种令人感觉到可怕的念头。
青耀也没有提过要走,便一直边在了宴九的身边,他看着宴九制药,有些走神。
他的伤早就已经好了,这一个多月来,他明明随时都可以走,可是他却最终挪不开脚,他在放纵自己,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却没有去在意。
他身为祭祀殿的少主,理应不该和外人有所过多的接触,可是在宴九这,他却想着逗留,想要就这样一辈子。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念头很是疯狂,可是他却在放纵着,反正这只有他自己知道,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