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微微颔首道:“托中州王的福还不错,就是昨夜睡得不太安稳。”
白离笑笑没多说什么,向身侧手下示意了一下,手下赶紧将手里捧着的漆盒端到白潇面前。
白潇瞥了盒子一眼问道:“何物?”
“大皇子打开看了便知。”
白潇依言打开盒子,里头赫然一枚方形的黑玉印戳。
看到此物,白潇大骇,“这东西为何在你手里!”
白离随意道:“父君所赐,大皇子若是不嫌弃我便转送于你。”
“这可是传国玉玺岂可如此儿戏!”白潇脸色发白,大约是没想到白离直接将晋隋立国至之本的玉玺如此处置。
白离摆摆手,无所谓道:“是不是儿戏都不重要,本君就问大皇子一件事,你……想要它吗?”
“难道你费尽心思扳倒帝后和太子不是为了得到它吗?”白潇反问。
“还真不是。”白离直接道,“不管是传国玉玺还是晋隋国,于本君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本君想要就抢,本君不想要就送。所以你不用担心本君使诈,现在,本君就等你一句话。”
白离这是明着要把晋隋未来帝君的位置送给白潇,后者虽然非常震惊,但他面前站着的可是喜怒无常、随心所欲惯了的中州王,这么做倒是符合他的个性。
“我不过是个病恹恹的非嫡出皇子,凭什么能得到它?”白潇低头看了眼盒子里散发着淡淡的幽暗光芒却不容忽视的黑色玉玺,目光中的克制逐渐消失。
“只要你想要,它就可以是你的。”白离笃定道。
白离的手下把盒子递到白潇手里。
白离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白潇抬头看他。
“让他们永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三弟。”白潇叫住正欲离开的白离。
白离虽然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几秒钟的静默后,传来白潇一句。
“保重。”
盛临山行宫内。
影卫们将正准备炸塌冰泉池底通道的侍女控制住,高筱棠没有耽搁,直接冲进了地宫中。
地宫金刚岩门后的寒冰玉棺内躺了一个人。
“让我杀了她!”老九提剑想要杀了冰棺里的人,被高筱棠及时制止。
“君后,她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老九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高筱棠还要维护她。
高筱棠目光直直地落在冰棺上,“就这么杀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众人不再说什么,互看一眼后往后退了几步,在确保高筱棠的安全下给他“自由发挥”的空间。
高筱棠走到冰棺旁,抬手轻轻一挥,冰棺周围的结界被破坏,他伸出一指,点在对方额头上,灵力灌输后不久,冰棺中的人便悠悠转醒。
“你……”她似乎不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一脸的震惊表情。
高筱棠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从冰棺中搀扶起来。
“别碰我!”帝后在坐起身后推开高筱棠。
刚苏醒的帝后没什么力气,高筱棠站得笔直,身形几乎没动,望着她气急败坏的脸,笑得眉眼弯弯,“帝后好像不大愿意见到我?”
“何止是不想见到你,我恨不得杀了你还有白离那个贱种!”帝后封闭住自己的灵识,让自己的气息彻底消失后躲藏在盛临山的地宫里,她打算躲过这几年动荡后再想办法夺回失去的一切,可没想到在最后一刻却被高筱棠破坏。
“贱种?”高筱棠好看的一双眼睛瞬间眯成危险的弧度,“你若再说他一个字,我便拔了你舌头!”
“你敢!”帝后瞪大双眼,红色丹蔻用力指向高筱棠。
“破厄!”高筱棠中气十足地一声,寒光同时闪现。
帝后还没反应过来,手指被齐齐切断时飚出来的血液溅到了自己脸上,发现自己衣服上也沾染上了几滴她的血,高筱棠厌恶地皱眉。
“你……你竟然……竟然敢!!!”帝后跌坐在冰棺里,捂住被切断五指只剩一个手掌的手,疼得脸色惨白。
“我还有话要问你,舌头先留着。”从高筱棠的指尖射出一根细小银针,不偏不倚地扎在帝后身上某个穴位处,“以防你疼得受不了自尽,我帮你一把。”
他封住她的穴道,除了让她能自由呼吸外,让她彻底动不了。
“我什么……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你休想从我嘴里听到任何东西!”痛到极致,帝后脸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笑。
高筱棠却不以为意道:“随你,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由我来说。”
“我们回到‘贱种’这件事上,你口口声声骂白离是贱种,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才是贱种。因为你是魇梦族族长与外族之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女,而你生的儿子也是贱种 ,他是你和你那个冒名哥哥生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