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绵长湿热的吻,让本就因为在地宫里而氧气缺失的脑袋更加昏沉。
在他彻底晕厥前他才舍得放开他,“怎么,翅膀长硬了,连本君的话也不作数了吗?”
他推开他一点以便让自己能呼吸更畅快些,可身体依然被他紧紧搂在怀中不让他离开半分,“不是说好了……你留在宫里……主持大局的么?”
“谁叫某人不听话没有按照预定的时间回来呢?要不是本君亲自过来抓你,你舍得回来?”白离说这话时十足一副亲自来抓包贪玩老婆的老公。
“那宫里怎么办?”他就这么丢下一切跑来找自己,他虽然很感动,但是他明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一旦离开了那个地方,他们之前所付出的所有努力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你觉得呢?”白离还在怪他没有如期如约,口气不怎么好地反问。
“我觉得……”他状似沉思了一阵后,在白离的期待中扬起脑袋,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是清亮到令人心暖的光芒,“谁在乎那些东西!”
白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在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后,这个冷酷漠然的男人难得地勾起嘴角,笑意盈满眼眶,“嗯,谁在乎那些?本君能给你的比那些多的多。”
“自大。”他睨了他一眼,口气不爽,表情却满是依恋。
“你们……够了没有!”这二人只顾自己秀恩爱,倒是忘了地宫里还有个人的存在。
落鸢的声音终于引起了白离的注意,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她,刚才还柔情似水的眸子瞬间凝结寒冰。
“你刚才说我的故事有漏洞到底什么意思?”落鸢耿耿于怀白离这句话。
“你说父君想要杀了我母亲,你有什么证遇訁废伯尔据吗?”
“证据?证据不就在你们手里吗?”落鸢知道他们手里有白垚亲自打造的六棱箭头。
“难道箭头是六棱箭是父君打造,那箭刺伤了我母亲就一定是为了杀她吗?”白离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你……究竟在说什么?”而落鸢似乎也听明白了白离这些话背后深层次的含义。
“唐珉只是在地上捡到了那柄箭头,箭头上确实沾血,可又有谁能证明这些血是我母亲身上的?我父君当时出现在那里,也有可能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救人。”
“帝君……是为了救她……”高筱棠被白离说的话惊住了。
可他细细回想,确实如白离说的那样,只凭一柄箭头确实无法说明帝君想要杀了落梨。
“他当然是为了杀她!他明明知道她被镇压在盛临山下却没有救她,他那样冷硬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救她呢!”他和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对白垚来说,晋隋和帝君之位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其余一切他都可以轻易舍去,这所有一切里自然也包括了落梨那个女人。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本君信,信父君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可是沁伊然也曾说过当初帝君被她的幻术迷惑时,透露过自己对你父亲起过杀心。”他可以不信帝后的话,但沁伊然的话他同样无法忽视。
“父君曾经在魇梦族里呆了那么久,又曾在那个邪恶的巫师手底下死里逃生那么多回,一个实力不怎么强大的人所施的幻术,你们真以为他会被迷惑住?”
“帝君是故意对沁伊然说那番话的!”高筱棠突然能理解这位帝君了。
他唯有让人误会自己对落梨早已没有感情,包括帝后在内的人才会放过落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