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呵了一声,整了整衣襟离开了。
这是他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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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从来只会吩咐自己去干一些粗活的老鸨总是有事没事就喜欢掐着自己的脸看,然后再颇为暧昧地赞赏几句,其间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平日里墨哲都听母亲的话,在干活的时候把自己的脸弄得脏兮兮的,不要被那些看到。却不想还是被那日离开的恩客给看见了墨哲原本精致动人的容颜,回去之后还和同僚津津乐道,让不少平日里沉迷于寻欢作乐的执挎子弟都盯上了自己,这些日子总是有事没事就跟老鸨提起。
纵然清楚女人一直在筹备男孩的赎金,但是老鸨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大好商机?
“你瞧瞧你家阿哲长得多水灵啊,若是我没记错,也到了开菊的年纪了吧?”
“想都别想。”女人好不胆怯地将墨哲护到了自己的身后,岁月磨损了她的倾城容貌,却永远无法抹平当年富家小姐的气质,老鸨心生怯意,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好说歹说,女人都不肯答应老鸨的请求,难得硬气地同老鸨争吵过许多次,墨哲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老鸨捉到自己。
可是老鸨很清楚,只要女人还在窑子里受苦,墨哲就不可能自己逃走。
终于在一日,一位当今朝堂上的红人点了自己的名字,被银票晃花了眼的老鸨带着人强行破开了娘亲的房门,瘦弱的女人被两个壮汉抓到了一边,自己也被一个壮汉给提了起来,老鸨指挥着人拿了一碗药进来,笑得不怀好意。
“来人,给我把药灌进去,可不能坏了大爷的兴致。”
“休怪老娘心狠手辣,是你们两母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走到了墨哲的身前,布满皱纹的手色眯/眯地揉捏着墨哲的脸蛋,“啧啧啧还真是吹弹可破,长得也我见犹怜,今夜好生伺候着,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墨哲听见女人的哭嚎,她看着女人被两个壮汉死死压制,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灌下烈性的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