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哲呆愣愣地看着上官雁，这是他在恢复全部记忆之后第一次再度见到这位师姐，即使是上一次门中开会的时候，他也坐得太远，并未将上官雁看得清楚。
亦或是，若非有人提醒，若非这个女娃的说话语气实在是太过熟稔，他都无法认出这个看上去只是十二三岁孩童的小姑娘是他的师姐。
上一辈子即使到他死的时候，上官雁都还是一个长相清丽霸道的少女，比之男儿来看都是高挑的身材，更是青丝曼舞身姿妖娆，又怎么是现在这个白发苍苍的孩童模样？
在他死后，这个世界又改变了多少呢？他曾经熟悉的人是不是早已经变了模样？
他与世辞别了百年，重新被自己的爱人拉回了这个春暖花开的世间，但现在的他却只觉得自己身坠于寒冰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夕，甚至想要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自己做梦，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迅速太过让人猝不及防。
明明昨日潜笙还躺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耳鬓厮磨，而那时的自己记忆尚未恢复完全，只觉得恶心，说什么也不肯让杜潜笙碰他。
当时杜潜笙是什么反应？
对了，当时杜潜笙在被自己拒绝之后叹了一口气，便收回了手，静静和衣在他的身旁睡下了。那时的墨哲也困得不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熟熟睡去了。
现在仔细一想，当时的杜潜笙好像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轻轻落下了一句：
阿哲，对不起。
我爱你。
墨哲已经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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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总算可以告诉我，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狗东西究竟做了些什么了吧？”上官雁看不过眼，动手把已经筋疲力竭的墨哲给打晕了，搬到另一旁安置后，走到百里寻风的面前兴师问罪，并且毫不客气地对着百里寻风的脸上就是一拳！
百里寻风不躲也不闪，老老实实地受下了上官雁这足以将整座山砸崩的力道，他的嘴角有血丝渗出，却已经无暇顾及。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害死了杜潜笙，这是他的罪孽，他无可辩驳。
“潜笙习得了分魂之术和饲魂术。”百里寻风并未做过多说明，但是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能知晓其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