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某有两个问题想向店主请教。”冯允举起杯子。
“你有问问题的权利，我却也有不答的权利。”
冯允一顿，继而又恢复了笑：“店主人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好奇，店主人为什么会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呵，我这么问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只不过，我实在是好奇，贵店难道还有监视客人行踪的义务？还是我误会了，您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当然了，毕竟您帮助过我们，我们对您一直是心怀感激的。”
“……吃饭吧。”
冯允的试探换回来方晴的轻描淡写的一句打发。
冯允刚打算张口继续说，却被魏巳拦住。
魏巳对着他，摇了摇头。
冯允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正好我也饿了。”
“你刚才为什么拦住我？”
关上房门，冯允看着面前的人，冷冷发问。
“你质疑的是什么？店主？还是……何谨言？”魏巳抬眸，平静地发问。
冯允勾了勾唇角：“魏巳，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魏巳一顿，继而平静地发问：“什么？”
“不合时宜的聪明和自作主张的行为。”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说我自作聪明吗？”魏巳淡淡道。
冯允一笑：“看来你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
魏巳嗤笑一声，扯住了冯允的衣袖。
“你做什么！”冯允怒目而视，魏巳的手劲很大，一直将他扯到了铜镜边。
“你看看镜子里的你自己，”魏巳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浓浓的失望，“像不像一个不合时宜的疯子？”
冯允不耐烦地看向镜子，却忽然怔住。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发丝因为一天的狼狈体验而有些散乱，嘴唇紧抿，额头上因为时常皱眉而有明显的抬头纹，眼角眉梢都是上挑的，不是当初的轻狂样子，而是带着浓浓的戾气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