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还当是宫墨认识的什么了不得的人呢,没想到穷酸得连瓶高级治疗剂都拿不出手吗?”
说话的男人衣着华丽,五官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刻薄,此时靠在墙边高高在上。
他的肩上蹲着一只白色的猫,百无聊赖地晃动着身后的长尾,那双一片漆黑、没有瞳孔的猫眼看起来特别瘆人。
这人一看就是来找茬的,由秉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他翻了个白眼道:“请问你是哪只小乌龟?”
男人不解皱眉道:“什么乌龟?平民才养这种东西。我是来找你的,你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一段时间?”
由秉的白眼翻得更大,道:“中午吃大蒜了嘴那么臭?还是皮痒了想讨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不过还看不上你这头蠢乌龟。”
这话一出,不止那个男人变了表情,就连天狗和许浩都惊讶地看向由秉,想不到乖宝宝由秉怼人还这么厉害。
“我可是丹尼·佩特,你敢这么说话?”男人神色阴沉道。
由秉反问道:“我还是你爸爸呢!你敢对你爸爸我这么说话吗?”
丹尼气得说不出话,但随即笑出了声:“贱民也只能在口头占占便宜了。”
瘆人的绿色从那只白猫原本漆黑的眼睛中渗出,逐渐占据黑色。
“不好!”
天狗爪子伸向白猫,炙热的火焰扑向丹尼和白猫的方向。火焰过后,白猫消失在原地,由秉也消失了踪影。
天狗发出暴怒的吼声,鼻尖耸动嗅了嗅,跑了出来。
这时许浩从厕所慢吞吞的出来,想着怎么对付天狗的恶意,却没找到由秉。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自然自语道:“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人和狗就都不见了?大概是走了,也好也好。”
由秉眨了个眼的功夫,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展览会的厕所里了,他的周围是一片漆黑,幽蓝色的花朵闪着微光,让由秉勉强可以在黑暗中行走。
由秉冷不然被脚下的白骨绊倒,膝盖狠狠地磕在骨头上。由秉细皮嫩肉的,那一下子就疼得红了眼圈,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泪水。
接着亮光,由秉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腿被锐利的骨头碎屑刮出细碎的伤口,两个膝盖更是肿胀起来,失去了知觉。
“你不如跟了我,不然你就是这堆白骨了。”
“你是哪个村的憨憨猪?敢动你爸爸!”由秉爬不起来,索性坐了起来,只是嘴还是不饶人。
丹尼猖狂的笑声传来:“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吗?宫家迟早会完,你不如跟了我。”
由秉冷冷一笑道:“你就那么自信你家因为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就不会完吗?”
“贱民就是牙尖嘴利!”
随着丹尼的话语落下,一阵风吹过,由秉的脸上有丝丝的痛意。
由秉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白猫,愣愣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左脸,指尖带血。他的脸被白猫挠了!他毁容了!
病发后的由秉对自己的长相何等重视,在摸到脸上的血迹时立刻气炸了,死死地盯着那只白猫,不管不顾地用了无差别召唤术,他目前会的唯一一个魔法。
心里想着要是召唤不出厉害的东西,他就拼命,大不了死了重玩游戏。
血红色的阵在由秉面前展开,血腥的味道在结界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