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0.是个纸老虎
季固抱着席亭云停在了红色的喜服面前，将席亭云放下后，满脸申请的抚摸着面前的喜服，对席亭云说道：“你看，这是我为我们大婚准备的喜服，是不是很好看。”
席亭云皱眉，懒得搭理他。
季固也不在意席亭云不屑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虽然我更喜欢看师兄穿千秋府的衣服，但是大婚，还是红色的合适。等我们大婚之后，你还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了，还有席玄，那孩子也还做太子吧，季凌给你们的，我也照样给。”他说着，突然看向席亭云，“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师兄你乖乖的。”
闻言，席亭云嗤笑道：“季固，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
“看样子，师兄是不愿意听话了？”
席亭云闭眼，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见状，季固的脸上露出失控的愤怒，他走上前掐住席亭云的脖子，“不识好歹！”
席亭云睁眼，面无惧色，只有不屑。
季固显然被他这个反应刺激到了，他扯开席亭云的衣襟，露出对方略显苍白的的皮肤。
席亭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慌忙伸手去推对方，却被季固一下抓住了手腕，“为什么？李墨可以，季凌可以，我就不行？席亭云，我把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你身上了！”
“你松手！”席亭云挣扎着，命令着对方松手。
而季固的手却越攥越紧，在席亭云的手腕上捏出清晰的红痕，他直勾勾的看着皱眉挣扎的席亭云，瞪大眼睛，满是疯狂，“师兄，我们今晚就洞房，好不好？”
席亭云想骂季固有病，可是话还未出口，胸口又是一阵绞痛，心脏仿佛被一张网紧紧的缠绕着，一口血涌入喉头，吐在了季固的身上。
看着席亭云痛苦的捂着胸口，几乎说不出来开话，季固却依旧一脸癫狂，好像看不到对方痛苦的模样，攥着席亭云的手腕，将席亭云强行拖到床边。
此时席亭云的身体都在因为胸口的绞痛而颤抖，额头也冒着细密的冷汗，甚至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反抗在季固面前也变得无力。
季固看着这样的他，却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师兄，我不在乎你和其他人睡过，也不会嫌你脏。我也答应让你做皇后，我们结契……”他掰着席亭云的脸，让对方看着自己，满脸深情，“只要你听话，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解毒，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满是期待的看着席亭云，想要听对方一个妥协的“好”字。
可是回应他却是虚弱但是坚定的“你……做梦……”
听到这个回答，季固气的浑身发抖，名为理智的弦也断了。他将席亭云甩上床，不顾对方的挣扎，强行去脱席亭云的衣服。
他爱极了席亭云穿那青白相间的千秋府衣衫，可是如今却将那些都撕得粉碎。
就如同把他那年少欢喜，也撕得粉碎一样。他前半生都是在父母的骄纵中长大的，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唯独这份求而不得年少心动。
如今对于席亭云，他自己都已经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皇上在这样折腾下去，会把人弄死的。”不知何时，梁长生走了进来，一脸冷漠的看着在折腾席亭云的季固。
季固停下手，看了眼因为疼痛而毫无还手之力的席亭云。
理智似乎回笼了，他松开了席亭云，从床上下来，吐了口气，看向梁长生，“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还没死？”
梁长生走到床边，看了眼唿吸愈发困难的席亭云，“晚生小辈的毒，暂时还要不了我的命。”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给席亭云喂下后，“这位的身体现在可是很糟糕的，皇上玩起来可要小心点，别一不下心把自己的心上人玩死了，到时候伤心的就是你自己了。”
季固不悦的皱眉，“朕有分寸。”
听到季固这个回答，梁长生露出几分不屑，他看了眼床上气息微弱的席亭云，幽幽说道：“我曾经也喜欢一个人，我师弟，和你一样，求而不得。”他自嘲的笑着，“我准备结契书，想要与他共度此生，可是他却寻到我，一脸开心的告诉我，他有了心上人，他想与那人结契，却苦恼于对方是否会接受他。”
梁长生的目光落在了季固身上，他们的经历是如此的相似，甚至让季固弄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讥笑究竟是在嘲讽谁。
是他，还是梁长生自己？
恐怕两者都有。
季固仿佛被戳中了痛楚，语气不悦的说道：“朕和你不一样，朕会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梁长生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自命不凡又自以为是，然后就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他在笑，可是让人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席亭云也因为吃下梁长生的药后，身体的疼痛便被压制下去，意识也清醒许多。
察觉到席亭云已经醒过来了，梁长生便看向他，问道：“席二当家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席亭云微微皱眉，情绪倒是格外镇定，说道：“有你的毒，我能舒服到哪里去？”
“好一个伶牙俐齿。”梁长生全把席亭云的讽刺当做夸赞，“药谷众人使尽浑身解数，也解不了我的毒，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没用？”
席亭云没说话，他觉得梁长生这个人坏透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梁长生的医术远在药谷众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