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4.我替你选
“季凌你现在受了伤，打不过梁长生。不如我们兄弟二人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季固看着季凌，得意的笑着。
方砚寒心中气恼，恶狠狠的看着季固，却被余永年拉倒身后护着。
季凌也压下心中愤怒，看了一眼一席亭云，确定对方情况还好后，才对季固说道：“你想怎样？”
季固道：“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皇位，还有师兄。”
季凌皱眉，“皇位我可以给你，但是阿云，他不是物件，不是你我可以决定赠送的。”他说着，有忍不住去看席亭云，刚才看见席亭云被千秋府众人气的吐血，他就心疼不已，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恐怕他那时已经冲过去和陈青梅打一架了。
席亭云察觉到对方关心的视线，心中一暖，回了一个让对方安心的眼神。
闻言，季固满不在意的说，“这不重要，你只需把这个签了。”
季固的手下将席亭云签字的解籍书递到了季凌面前，季固说，“你把解籍书签了。”
看着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席亭云的，墨水也没干。
季凌看着那解籍书，并未动作。
此时的季固却有些得意，“师兄都已经签了，想与你一刀两断，难道你还要纠缠？”
季凌并未理他，他稍微用点脑子，都明白席亭云是被迫签字的。他看着一脸得意的季固，讽刺道：“即便我签字又如何？我们心中从未解籍，都念着爱着彼此。”
季固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听到对方如此说，还是觉得整个神经都被刺激到了，他神情扭曲，伸手紧紧的抓这席亭云的胳膊，仿佛只要这样抓这对方就是抓住席亭云的心，“季凌，我没有太多耐心！”他说完，便勐然用力，将试图挣脱的席亭云摔倒在地，随后一脚勐然踩在席亭云的背上，看着席亭云吐了血，嘴角裂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想要上前的季凌，“你不想看到师兄受苦吧？”
季凌咬牙，“季固！你敢！”
“我为何不敢！”季固说着，抬起脚，伸手又将席亭云拽了起来，一手暧昧的搂着席亭云的腰，一手掐着席亭云的脖子，“我忘了告诉你，师兄现在的内力被封，身体可是比平常还要脆弱。我如今也是入圣十一阶了。”实力的差距，即便只是一拳，对于席亭云而言，便是千斤铁锤，难以经受。
“季固！”季凌咬牙，拔了剑，周身杀意浓厚。
季凌越是恼火，季固就更加得意，他的指尖抵在了席亭云脖颈处的动脉，此时，只要他一用力，席亭云的脖子便可被他戳个窟窿，他看向季凌，“你舍得吗？”
季凌自然不舍得，他收了剑气和杀意。
其实季固也未必舍得，但是他笃定季凌会退步，因为季凌不敢那席亭云的命去赌。
“签字吧。”季固幽幽的说着，然后满意的看着季凌不甘又无奈的在解籍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
笔端在了季凌手中，他看向席亭云，眼里全是愧疚和心疼。
而席亭云只是对他笑着摇了摇头。
季固看着那解籍书，拿在手中大笑起来，随后将拉着席亭云的手，眼里都是癫狂，说道：“师兄，我们可以成亲了。这一次，终于是我了。”
席亭云垂眸，不搭理他。
季固见状，愣了一下，随后又柔声说道：“我刚才伤你，是我不对……”他说着便伸手去擦拭席亭云嘴角的血，眼底的温柔也是真的。
席亭云听了，却苦笑着，看向季固，他懂得情爱，可看得出对方那眼底的深情，可是他此时此刻，对季固却只有恨。
看着席亭云眼神，季固呢喃着问道：“你在怨我？”
“我为何不怨？”席亭云反问，直接把季固问的愣住了。
“若不是你，我和李墨或许可以共守白头，若不是你，今日我又怎会和季凌解籍？我所求所愿，却都被你践踏蹂躏，我为什么不能怨你？”
“李墨并非良人！是他自己禁受不住蛊惑，你与他有缘无分，该走到那一步。”
“那季凌呢？”难道季凌也不是他的良人？
席亭云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季固。
透过对方的眼瞳，季固能看到自己不知所措的表情，仿佛对方能看到他的内心一般。
“难道季凌也不是我的良人吗？”席亭云的声音再次响起，颤动的尾音，无不显示着席亭云对他的怨和恨。
季固摇头，紧紧的握着席亭云的手，摇头，说：“他不是，季凌不是。”
席亭云摇头，脸上明明在笑，却如同哭了一般。
人生如梦，黄粱一枕，终归成空。
叹红尘，笑痴情，他终究也是个俗人，即便他明白季凌签下那解籍书是逼不得已，即便他明白他们心里还放着彼此，可是当看到那解籍书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难受，仿佛这辈子的委屈和不甘心，都在这一刻到了他无法压抑的极限。
心如刀割，难以唿吸，不论是肉体上，还行心理上，都是那样的痛。
原来他也做不到不去恨，不去怨。他不是佛，也悟不得道。
心绪难平，又引来毒发，心口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痛不欲生。
席亭云跪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的捂着胸口。
季固知道他是病发了，看着席亭云痛不欲生的模样，原本迷茫的脸上，此时却生出一丝惊喜，他对席亭云说：“我会证明，季凌也不是你的良人的。”他说话时，满是癫狂和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