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7.药谷清理门户
杀了方砚寒？
方砚寒和梁长生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而之前梁长生也没有表现出想要杀对方的想法。
如今却突然提出这个要求，那边说明这个想法是最近才产生的。
席亭云的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这几天的事情，想起梁长生曾经问他方砚寒和方鹤翎的关系，甚至怀疑这二人是父子。
而梁长生对方鹤翎又有着一种疯狂的执着。
瞬间，席亭云便明白梁长生的目的。
“你是认为砚寒是方鹤翎的儿子，所以才要杀他吗？”
“是。”梁长生性格导致直率，坦然承认了。
“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以你现在入圣十二阶的水平，即便有余永年和薛坚白保护，你想要杀方砚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让我去办？”
梁长生看着席亭云，他很喜欢和席亭云这种聪明人说话，因为对方能轻松的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面对席亭云，他又有些讨厌聪明人，因为对方把他看得太清楚了，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席亭云，做人太聪明了，也不好。”
席亭云呵了一声，“因为那是你挚爱的孩子，你舍不得下手。可是你又不能接受，你的挚爱和别人有了孩子。”
梁长生不会亲自去杀方砚寒，可是他也不容许方砚寒活着。因此，他想借席亭云的手，除掉方砚寒。
“你完全可以派其他人去杀方砚寒，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和我做这种交易。砚寒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动手的。”
“难道你不想要治疗瘟疫药方吗？救一人还是救天下，哪一个更加划算，席二当家不会不明白吧？”
闻言，席亭云不屑的冷笑一声，“天下与我何关？”
梁长生看着席亭云的表情，显然不在撒谎，“你真的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
“为何要在意？当初我被李墨诋毁，名声前途皆毁。天下人唾弃，方砚寒站在我旁边护着我。我为何要救伤害我的天下人，去伤害重视我的友人？”他看着梁长生，“席二当家的心里，可没有煳涂账。”
“为一人弃天下？你这样可一点都不配成为千秋府首席，也不配当一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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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吗，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辞去了千秋府首席的位置，也是当着你们的面，和季凌解籍。我不是什么千秋府的首席，也不是一国之后。我只是席亭云而已。”而席亭云是绝对不会放弃那些曾经在他身处深渊时，紧紧握住他的手的人们。
梁长生皱眉，“你不怕我杀了你？”
席亭云坦然道，“怕！没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你让我去杀方砚寒，我宁愿死。”
“当真不愿？”梁长生再次厉声追问。
“不愿。”席亭云的回答斩钉截铁。
得到最后的答复后，梁长生拍桌而起，“既然如此，便去死吧！”他说着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对准席亭云的眉心袭去。
席亭云翻身躲开，原本坐着的地方变成一片狼藉。
此时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炮火声，有士兵跑来禀报战况，话说道一半，却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与此同时，有人破窗而入，一把飞刀到直逼梁长生的命门。
梁长生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抬手用折扇轻松的击落袭击自己的飞刀。
十六和季凌一同闯了进来，趁着梁长生后退的空隙，季凌将席亭云护在身后，“阿云！你没事吧？”
季凌的脸上写满了担心，眼神迅速在席亭云身上扫视一番，在确定对方毫发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季凌便注意到季固的尸体，他有些惊讶的看向席亭云。
席亭云却只是神色平淡的说道：“我杀的。”
闻言，季凌愧疚道：“是我没保护好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眼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席亭云平静的有些冷漠。
梁长生看着闯进来的十六和季凌，“看来这外面炮火，只是为了掩护你们潜进来救人。”看着季凌和十六都抽出刀剑，梁长生已经镇定自若，悠闲的整理了一下衣袖后，展开手中的折扇，低头道，“薛坚白还不出来吗？”
门被推开，药谷谷主薛坚白提着剑走了进来，冷眼看着些梁长生。
“他们是来救席亭云，薛坚白你呢？”梁长生盯着薛坚白，“来给你师父报仇吗？还是说，想让我出手，救那个孩子？”
闻言，薛坚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