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己洗吗？”席亭云看着坐在水里像个木头的季凌，皱眉问道。
季凌看着他，嘿嘿傻笑说道：“不凉凉……”
席亭云起身，准备看在对方是个傻子的份上，帮对方洗个澡，“什么？”
“水……不凉凉……”季凌傻笑着回答。
水不凉？起初席亭云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可是当他看到季凌的后背的时候，勐然间就明白了。
季凌的后背除了刚才他留下的抓痕外，还有几道新旧不一的鞭痕。
也难怪，现在季凌傻了，王府里都是皇帝季固的人，肯定会想办法虐待季凌。
估计平日里给季凌的洗澡水都是凉的，所以今天席亭云让他用热水洗澡，他才会说出水不凉这种话。
“哎！”席亭云叹着气，对傻笑这的季凌道，“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勉强对你好一点。”
席亭云给季凌洗了澡，有给他换了干净的睡衣，然后让对方打地铺睡一夜。
毕竟夏天，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有点热。
次日破晓，便婆子来敲门，雕花门被敲的砰砰响。
“这都什么时辰了，王爷王妃还不起来给老夫人敬茶？”老婆子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聒噪。
席亭云有些恼火的睁开眼，一肚子起床气，起身后看见季凌还躺在地上睡得香甜，丝毫不被外面的喊叫声影响。
席亭云起身，光着脚往季凌身上踹了两下。
季凌却像没感觉一样，翻个身继续睡。
“两位该起来了，按照规定应该去给老夫人问安敬茶了！”外面的老婆子还在催促着，砸门的声音更加响，显然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让席亭玉他们起床，就是简单的给他们添堵。
不用想，这都是季凌那个奶娘安排的。
那奶娘仗着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在王府以老夫人自居，仿佛他就是季凌的生母一般。
席亭云走到桌子旁，倒了杯凉茶端在手里，然后走过去打开门，开门的瞬间，直接把一杯凉茶泼在了准备开口训斥他的婆子脸上。
对方尖叫一声，随后擦着脸上的水，不悦的质问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一大清早，站在主人门口吵吵嚷嚷的，我泼水只是小惩大诫。”
“我只是按照规定，喊两位去给老夫人请安敬茶。王妃这样对我，是对老夫人有什么不满吗？”
闻言，席亭云冷哼一声。
那老婆子继续说道：“按照规定，王爷王妃昨日大婚，今早应该起来给老夫人敬茶。”
“我听说过，新婚次日早晨给父母敬茶，可没听过给奶娘敬茶。我就算要敬茶，也是给先皇和太妃敬茶，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奶妈子。”席亭云满脸不屑，“山鸡充凤凰，她还真够胆子，敢说自己是王爷的长辈，她受得起我们敬的茶吗！”
“王爷是吃老夫人的奶水长大，俗话说养恩大于天，老夫人自然算得上王爷的长辈，也受得起王爷和王妃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