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在这里摆了半个月的摊,在这周边可是小有名气了。他今年二十一岁,刚从中医大学毕业出来,在这个高科技的年代,中医本来就不受重视,奈何他的中医大学还是一所不入流的三线外,所以毕业出来,找份工作实在太难了,刚来白田市的当天,他的钱包又丢了,里面唯一的一张大学毕业证就这么没了,身份证也丢了,没钱没身份证,连唯一难找到工作的大学毕业证都没了,他就是吃土的日子了。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在这里摆摊,完全就是出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问诊看病的人出奇多,他也看的出来,来看病的人都是不抱希望的,所以凌越也不拿捏,把完脉后直接就切入要害,一语中病症,不得不让病人目瞪口呆,完全相信他是有真本事。
凌越的志向其实不大,他就是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好是跟中医有关,因为他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行医,到他这一代,总不能去转行吧,那样下了地那老爷子非打死他不可。
“老大爷,你就听凌越的,快回去抓药吃吧,三天后保你见好。”旁边的白发老妇为凌越说话,她是前几天来看咳嗽的,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她就咳的受不了,看了多少西医中医都不见好,老毛病了,但被凌越一把脉,一扎针,一剂药汤,马上就好了,简直妙手回春了,她是这附近的居民,所以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在凌越这里叨唠叨唠。
“那我就听老大姐的,回去就照凌大夫的药方吃。”说着,大爷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钱问凌越多少诊金,他把三千都掏出来了,心想这么厉害的医术一定很贵。
“大爷,我的诊金是二十块。”凌越收起笔,笑道,大爷一怔,心道自己没听错吧,二十块?那比村里的门诊还要便宜啊。
“大爷,诊金二十块,你没有听错。”凌越依然笑呵呵,指了指大爷身边,还有人等看病呢。
大爷哦哦了一声,把二十块放在小木桌上,往旁边一站,并不急着走,接下来的事真的很令他惊讶,原来他的诊金不管病有多么复杂,一律二十块,刚想说这真是仁医啊,就听见有人大喝一声。
“警察,快,就是他,就是他诈骗。”这声音刚传过来,凌越的眉头就跳了两下,抬头就被人给按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