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垂着头，“云生不敢。”
“让你叫你就叫，信不信我让父王抄了你的家？！”
云生的肩膀明显抖动了一下，以蚊蝇似的声音，轻唤了声，“是，空灵——”
闲云陡然意识到，这被称为灵王的小童，像极了空灵化作凡身的孩童模样。
“空灵，这孩子该不会就是你吧？”
空灵并不否认，依然笑眯眯看着两个小童，“日子太久，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儿了。”
闲云还想开口问什么，但眼前画面陡然一转，夜幕降临，纸窗内露出昏黄的烛光。
闲云同空灵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穿墙而过，走进屋内。
屋内，小云生跪在地上，一名年轻妇人手持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云生的背上，含泪质问道，“不是说了，不让你同灵王走得太近么？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小云生不哭不闹，眉头紧锁，“孩儿知错，母亲不要气坏了身子。”
妇人眼圈通红，无力地跌坐到身后的床榻，“做娘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儿平安？可你偏偏——”
妇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接着道，“云儿，你要记住，你只是相府的庶子，凡事不可太出挑，抢了你兄长们的风头，总是不好的。即使是灵王看得起你，主动找你，也切不可得意忘形，丢了本分和规矩。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盼着你好，明白吗？”
“孩儿明白了。”
画面陡转，光线重新明朗，宫台楼阁间，两名少年在对弈。
闲云一眼认出，一身着素色衣衫的少年，正是方才的小云生，没想到画面一转，云生已经这么大了。
只是，闲云莫名觉得这云生瞧着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