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寒摇了摇头，猜测道：“子彦，我们好像在做同一个梦。”
“什么意思？”盛子彦没有听懂。
“更确切地说，是在同一个幻境里。”凌泽寒往周围看了看，刚才也没有注意，周围是一片白色，白墙，白地板，地上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一片白中，“我们，目前应该是魂体状态。”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刚才触碰盛子彦的时候，手感跟现实里，跟在梦里，都不一样。
他和盛子彦的魂体被放在同一个幻境里，他们便以为做梦了。
“你在说什么！这么复杂的梦我是怎么想到的……”盛子彦摇了摇头，觉得做个梦而已，怎么搞得自己这么累。
不就是个梦嘛！
盛子彦指着旁边的白墙，“你看啊，我给你证明！”
凌泽寒不知道他要证明什么。
盛子彦这就冲过去，凌泽寒拉也拉不住。
哐一声！
盛子彦直接把脑袋撞向墙壁，魂体因为巨大的作用力反弹，跌在地上。
“好痛……”盛子彦揉了揉脑袋，“还好晕……”
“你现在知道不是梦了吧？”凌泽寒眼神心疼，却又觉得有点好笑，扶起了他，“放心，魂体的痛感和晕眩感不会维持很久，一会就没事了。”
“但我怎么就成了魂体了？”盛子彦怎么也想不通。
“问得好！”一把没有方向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好像就在空气里产生了，“你还记得我吗？”
“你……”盛子彦认得这把声音，往凌泽寒身边缩了缩，握着他的手臂，小声说道：“魔……”
“你就是出现在公司里的魔？”凌泽寒紧了紧眉心，一副警惕的样子。
“嗯。”魔应道，“我略施法术，让你们的魂体在身体最放松的时候，释放出来。”
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熟睡的时候。
“但我说的不是这个。”魔缓缓笑了起来，笑声里透出怀念的感觉，“子彦，我们见过。”
盛子彦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你……”
“不不不……见过。”魔的声音很笃定，“你现在，运气还是不错啊！”
凌泽寒感觉到，盛子彦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一紧。
魔继续说道：“不应该啊，我明明已经夺走你的好运了。”
盛子彦瞳孔一颤，思绪一下子拉到了很多年前，他记忆里最抗拒的一幕浮现。
“别紧张。”魔轻轻笑了起来，“游戏才刚刚开始。”
……
“啊！”盛子彦从惊叫中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一片。
魂体猛地脱离了幻境，回到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