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肖诺人挺单纯的，你这种老黄瓜就算想尝鲜也别找他，我不同意。”
“你有病啊？哎不是，他想跟什么人在一起，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宋贤知笑笑，“我是怕他被人骗了。”
曹景安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宋贤知，有时候别管得太宽了，没人喜欢被这么管，而且你也不能管他一辈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小时候那套就别玩了。”
宋贤知听完黑了脸。
他就乐意管肖诺，这么多年肖诺不也乖乖让他管着？关别人屁事，用得着曹景安来说道？
“你他吗怎么回事？想跟我翻脸？”
曹景安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作风。贤知，你好好想想，你真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太霸道了？”
“关你屁事，曹小二你少惹我，我不想跟你当真。”
宋贤知气得够呛，曹景安素来大大咧咧，难得板起脸来一本正经教训人就愈发让人受不了。
也没心情继续玩了，把醉成一滩的肖诺扶起来，拍他脸，“醒醒，回去了，听见没？”
肖诺睁开雾蒙蒙的一双眼，迷离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脸，忽然一头撞进宋贤知怀里，揪着他的领子放声大哭，“对不起！……是我不配！我不配，呜呜呜……嗝！”
“……”
“……”
曹景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就不妙，连忙过去试图唤醒他，“肖诺，你清醒一点，怎么了你这是？你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贤知！”
宋贤知的衬衫被哭湿了一大片，肖诺依然死死揪着他的领子不肯撒手。
听了曹景安的话，宋贤知感觉哪里有点怪，又想不明白，只好说：“你跟个醉鬼说什么，算了，我先送他回去。”
曹景安一根一根把肖诺的手指掰开，“还是我送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曹景安把肖诺从他怀里捞过来，“你他吗的有前科！让你送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宋贤知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串鱼骨。
曹景安没理他，直接把人抱起来就走。
来到公寓门口，拿肖诺的大拇指纹开了门，曹景安把人扔沙发上，有点烦躁，“喂，别指着本少爷照顾你哈，瞧瞧你喝成什么样了，难不难看？”
肖诺模糊的意识里感知到家里的沙发，有了安全感便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抱枕呼呼大睡。
曹景安“啧”了声，很自觉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喝，随后又把肖诺卧室的被子抱出来给他盖上。
观察一会儿，见肖诺睡得很熟就打算离开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曹景安本来也没打算多待，进来就没关门，而此时站在门外探头探脑，面露诧异之色的少年，曹景安回想了下，不就是一年前宋贤知包养的那个小鸭子么？叫什么来着？
走廊上，曹景安不可思议地说：“所以，你现在的金主是宋叔叔？”
林玉本来不想说的，谁让他一直问，态度还那么轻蔑！点了点头，“是。”
曹景安笑了。
林玉有点警惕，“你笑什么？”
曹景安抱着胳膊“嗤”了声，“我只是没想到，宋叔叔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林玉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张口结舌。
“给儿子操完了给老子操，爽不爽？”
曹景安挨过去，凑近林玉耳边，“烂货。”
等曹景安进了电梯，林玉仍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挪到肖诺门前，双目晦暗不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宋先生，他，又喝醉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林玉回答：“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那头把电话挂了，林玉落寞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