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渊点了下头,便进屋把门关上了。
房间很小,很普通,一眼望进去望得到床那种。
肖诺既然进来,就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但眼下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一具温暖的躯体贴上后背。
宋承渊从后面抱着肖诺,低头在他颈窝里闻了一口。肖诺从他怀里转过身,二话不说便开始脱他的外衣。
先前在车上肖诺就闻见了,宋承渊胸口有股药味。他猜想宋承渊肯定受了伤,诸多情绪在脑子和胸腔里盘旋,结果闻着那药味,加上怀抱实在温暖,他居然很白痴地睡着了。
宋承渊里头就穿了件短袖T恤,肖诺把T恤撩起来,果然看见一圈白色的绷带,从肩膀穿过腋窝,裹了好几层。而锁骨下方,挨近心脏的位置,还渗出了一点粉色的血迹。
“怎么弄的?”
肖诺抬起头来,几乎是质问,眼神却温柔又悲伤,像两潭揉碎了的冰泉。
宋承渊把衣服拉下去,走过去坐到床上,“一点小伤,不要大惊小怪。”
肖诺丧丧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大惊小怪,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宋承渊点了支烟,“过来。”
肖诺蔫头耷脑地走过去,坐在宋承渊身边。
“来一根?”宋承渊问。
肖诺点点头,“好啊。”
宋承渊于是把自己嘴里叼着的那根塞进肖诺唇缝里,又重新点了一根。
肖诺从没在宋承渊面前抽过烟,曾经作为一个专属的乖宝宝,他有义务只向宋承渊展示自己甜美可爱的一面。
沉默中,宋承渊突兀地问:“在芝加哥的几个月,过得还好么?”
明明不是个和人聊天的料,就不要硬撑了吧。
肖诺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答:“挺好的,现充。”
心想宋承渊肯定听不懂“现充”什么意思,肖诺又说:“就还过得挺充实。”
宋承渊不晓得要接什么,于是二人成功地把天聊死。
肖诺忽然有些感慨,宋承渊一直就是这样的,从来没变过。以前,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也不怎么聊天,照样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感觉这么怪。
原因无他。
以前,肖诺总是希望宋承渊眼里只有自己一个,遂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百般讨好。宋承渊就是一句话不说,他自己自嗨照样开心得很。
而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肖诺不去精心营造气氛,他们之间就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肖诺终究舍不得他尴尬,正想寻些话头来嗨。
宋承渊却又突兀地问:“你想不想我?”
生硬,拗口,让人听了直想揉巴揉巴塞回对方嘴里的一句话。
偏偏戳中了肖诺心里最软的地方。
想啊,当然想。
每天每夜,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想。
这到底是什么白痴问题。
肖诺望着宋承渊俊挺的脸,回答不出口,索性探身过去,在宋承渊的鼻尖上,轻轻“啾”了一口。
宋承渊静静不动,深深地把肖诺望住。
时间仿佛定格。
不知过了多久,宋承渊把肖诺手中的烟拿走,连自己那一根一并摁熄。
将肖诺捞进怀里,一手挑起他下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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