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但不了解。”
“‘君故’是一家成立四年有余的游戏公司。四年里当***出品三款游戏,虽然数量不多,但每款都是精品,在玩家中口碑很好。不过由于运营问题,‘君故’目前正面临破产危机。”柳鹤文话音稍顿,铮抬头看了眼沈冰河,才接着说:“我想说的是,‘君故’不应该在此时破产,它的价值还没有完全发挥。”
“你是想让我注资。”沈冰河直击主题。
“是的。如果您了解一下就会发现,‘君故’完全值得。在游戏制作方面,‘君故’已经很成熟,客户基础广泛又稳定。‘君故’所欠缺的只是经营方面的经验。且它的创始人鹿鸣此人踏实肯干,在盈利微薄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将公司运营四年,所出皆精品,还能保证客户群稳定,足见他无忘初心,是用心在做游戏。我认为这种人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走得更远。如果这时候给‘君故’注资,三年以后它的市值必然是现在的五十倍不止。”
沈冰河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手指关节敲击桌面,那声音好像一下下敲在柳鹤文铮忐忑不安的心上。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虽然很诱人,但不够有说服力。”
柳鹤文铮深吸一口气,直直对上沈冰河不算温和的审视目光,沉下心道:“如果投资失败,我愿意赔偿您所有损失。”
沈冰河一怔,而后笑了:“没想到柳同学竟然是个富豪。”
“给我三天机会,我会证明自己。”
“那如果成功了呢?”沈冰河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双肘撑在茶桌上。
“给我三成分红。”
沈冰河眼光一闪,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来:“等你三天。”
待两人话必,柳鹤文铮说什么也没再让沈冰河送他回学校,自己搭了公车离开。沈冰河在茶室外站了好一会儿,目视柳鹤文铮离开的方向。
“想什么呢?”楚钟山走出来问他。
沈冰河笑笑,没说话。
“回店里再喝一杯?”
沈冰河从善如流,可这回楚钟天没泡茶,变戏法儿一样从吧台下面掏出一瓶酒。
沈冰河接过酒看了一眼,笑道:“好嘛,私藏好货啊。”
“放家里早被我哥喝了。”
楚钟山倒了两杯,两人举杯碰了一下,而后沈冰河一饮而尽,慨叹道:“我都忘了我大学那会儿什么样子了。”
“怎么,开始感慨人生了?可不像你的风格。”
沈冰河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时间过得太快了。想想最开始铁马连个办公室都没有,我们三个人在一间小破出租屋里开会,感觉还是昨天的事儿。很不可思议,我当时从来没想过铁马能走到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怎么就坚持到今天了。”
“你想不起来,我可都记着呢。你那会儿活像个疯子,整天不睡觉,到处跑业务,明明是个穷学生,说起大话来一套一套的,还真唬住不少人。”
“哈哈……”沈冰河露出一个像是怀念又像是自嘲的笑容,“你知道今天小柳跟我谈什么了?”
“不会是要跟你谈恋爱吧。”
“我倒是想呢。”
“真假!哥,他才20出头吧?你可比人家大七八岁呢。”
“21,我大他9岁。”沈冰河不满地乜斜楚钟山一眼:“怎么着,我才30,就算老了?你也29了,没年轻到哪儿去。”
“我可没想找大学生当对象……他跟你谈什么了。”
“他要跟我谈一笔生意,什么都没有,空口无凭地谈。”
“嗬,这不跟你当年一样吗?空手套白狼啊,小柳看上去挺乖巧的,没想到胆儿这么大的。”
沈冰河点点头:“我竟然被他说动了。”
楚钟山笑了一声:“哈!你是被他说动了,还是你心动了。”
沈冰河耸耸肩:“不好说。”
楚钟山这次可真有些意外:“不是吧,哥,你认真的吗?你单了这么久终于想开了?”
“怎么着,真让我孤家寡人一辈子?”
“不是那意思,替你高兴呢……不过你这有点难度,我看小柳现在对你没啥意思。”
沈冰河撇撇嘴,手里的酒杯晃了一圈:“确实……你对‘君故’这个公司了解吗?”
楚钟山正要喝酒,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一抹讶然:“怎么问到这个,你也看上‘君故’了?”
“也?”
楚钟山点点头:“我哥最近正折腾这个事儿呢。”
“楚天儿?他要干什么?”
“准备收购君故。”
沈冰河不禁笑了,从低声闷笑到放声大笑,笑得楚钟山一脸呆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以为他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想到是个宝贝……你哥进展怎么样了?”
“不太顺,最近正为这事儿头疼呢,听说对方不乐意给他收购。”
“那可太好了。”沈冰河放下酒杯,转身就走,“我去加个班,先走了。”
楚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