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走到办公室的短短几十米, 南昭已经想了100种借口, 全都是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跟张扬发这么多条短信。
因为自己最近在辅导他学习。
因为是邻居, 关系好。
因为她其实是张扬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
好吧，最后这个不太行。
“手机我就不收你的了。”莫老师没有偷看学生手机的习惯，他把刚收上来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看着给自己增加管理难度的南昭, 有些头疼, “但是没有下次, 以后在班上, 绝对绝对不能再玩手机了。”
莫老师看着她长大的，还是留了几分面子。
“好。”
南昭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拿着失而复得的手机，南昭决定去厕所看一眼张扬有没有给自己回消息。
班上不用手机, 厕所里看看没问题吧。
她关上洗手间隔间的门, 解锁手机，收件箱里安安静静躺着一条消息。
来自张扬：
好。
说是他俩约饭，其实来的人挺多。
虽然李新宇不在了, 但苏小小来了，还有老面孔蜀南梦。
4个人坐在食堂一角，作为唯一的“非实验班份子”, 张扬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分享自己的成绩。
“我又退步了一点点。”他这次掉到了350名，虽然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有些失落，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这次题目也太难了。”
几乎全科满分的南昭肯定地附和：“是真的！”
英语听力就很奇怪, 数学试卷的题型也没有按高考的标准来。
“高考不会这么难的，这次出卷不好。”她补充道。
蜀南梦这段时间已经隐约猜到两人之间可能有了一丢丢关系转变，但顾及南昭的面子，一直看破不说破，可今天这次未免过分了一点点！
南昭觉得试卷难？
要不是蜀南梦和她关系好，现在肯定在骂人了。
一边说试卷难一边考第一，这就是来自好学生的嘲讽吗。
“我……我也觉得这次出题不太好。”苏小小平时都不怎么开口，今天难得地出声，却也是站在南昭这边。
张扬见她站在自己这边，义愤填膺地点头：“是啊，哪有数学第一道大题那样出题的。”
南昭感动得连饭都不吃了：“张扬！你都知道数学卷怎么出题了！太强了！”
蜀南梦：呵呵狗男女（不是。
……
手机的小风波虽然很快过去，但南昭还是意识到自己和张扬是不是太放肆了一点。
之前张扬很少到1班来找自己，现在隔三差五就来，1班同学都察觉到不对了，有时候张扬一来，他们就用那种贱贱的眼神望向自己——
“南昭，找你的～”
明明他们没有谈恋爱，可外人这样，倒搞得他们跟真的一样。
虽然本来就是真的，但是还没有谈恋爱啊！
南昭愤愤不平。
小手都没拉过呢！
奥数班下课的时候，南昭终于对张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是不是太……亲密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词语来形容他们俩的相处模式。
张扬懵逼：“什么？”
“你每次来1班，我同学都起哄。”她只是阐述事实，张扬却想偏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后不要来了？”
“不是啊，就是……”南昭绞尽脑汁，想把话说得委婉一点，“频率可以减少一点？”
张扬懂了。
这不就是嫌弃自己去太多了嘛！
他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概念，叫无穷小量，无穷小量即以数0为极限的变量，无限接近于0。
所以频率减少，那就是最好不要去了。
“懂了。”张扬想用数学看透南昭，他缩缩鼻子，委屈巴巴地应着。
明明是初夏，却已经有些燥热了。
自从自己跟张扬说了那番话之后，他确实减少了来1班的频率。
少到一次都没有来过。
“你和张扬吵架了？”蜀南梦看着趴在桌上不说话的同桌，操碎了心。
“没有啊。”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你……找我们了？”
“最近忙吧。”南昭轻飘飘扯了个谎，及时转移了话题，“去买冰淇淋吗？“
出大问题。
蜀南梦看着一脸平静的南昭，简直是心惊肉跳。
之前两个人的状态，明明已经是郎情妾意你来我往。
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一天天的，那眼神那语气，堪称蜜里调油好吗！
她作为离他们最近的人（自封），每天近距离吃狗粮，快乐得像是自己谈恋爱。
所以！现在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去买吧！”蜀南梦甩下这句话，冲出了教室。
只是叫她去买冰淇淋，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南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蜀南梦急了，后果是她直接冲到9班，把正在对错题的张扬叫了出来。
“怎么了？”张扬心系错题，表情不是很好看。
可这一切在蜀南梦面前就是——
脸都黑成这样了！还装没事人，呜呜呜呜我的小昭和张扬也太坎坷了！
“大佬，没事的！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
“？”
“南昭那边我一定会多劝劝她！”
“劝什么？”
“没关系，你不用怕丢脸，不就是吵架嘛，谁谈恋爱不吵架！”
“什么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