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抿着唇不说话，张扬忍着笑说：“对，小姨妈慧眼。”
“那可不，我有经验啊。”
陈角巷卖炮竹的批发店关了不少，只剩下一家了，三人买了炮竹，小姨妈一时兴起，说想逛逛北芙。
“现在放寒假了吧，学校还能进吗？”虽然是自己提出来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忧。
“能的，我们认识门卫。”张扬冲南昭一抬下巴，骄傲得像是在说“我认识奥巴马”。
张扬所言非虚，他向来很容易跟门卫，清洁工，小卖部老板混熟，南昭宥时候都不知道他哪认识这么多人的。
跟门卫打了声招呼，他们走进了阔别半年有余的北芙中学。
学生们放假了，学校便是另一幅模样，操场边扔着一个已经瘪下去的篮球，不知道是谁忘在这的。
整个校园安安静静，像是一壶凉下来的白开水，小姨妈跟小姑娘似的，看到什么都好奇。
“你们就在这栋楼上课吗？”
“图书馆在哪里啊？”
“你们以前一起上下学吗？”
两人陪她边逛边聊，幸好北芙不大，不一会儿就逛完了。
他们从后门离校，“邂逅”居然还没关，老板娘趴在收银台上玩游戏机，看到有客人，抬头望了一眼，开始呼唤老板。
“老公！扬仔来了！”
老板从后边的杂物间赶了出来，看到张扬和南昭，开心地说看到高考光荣榜上他俩的名字了，强行送了免费的甜品。
小姨妈也得了一份，一路都在笑说“和你们出来太赚了”。
“对了，他们为什么叫你扬仔啊？”小姨妈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不知道，可能是酷吧。”张扬应得大大方方，于是小姨妈也酷了一次。
“扬仔！”
南昭一路都很开心，见小姨妈和张扬也这么聊得来，脚步都不自觉轻快起来。
张扬一开始就想牵南昭，但她和小姨妈手挽手，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小姨妈在专心吃甜品，他终于牵到了女朋友的手。
“笑什么？”张扬捏捏她的手，凑近了在她耳边小声问。
气息呼到皮肤上，痒痒的，南昭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不甘示弱地回应：“笑扬仔。”
“诶。”张扬没脸没皮地应下这句扬仔，嘴角的弧度再也没有下去过。
……
小姨妈身子虚，晚上吃完晚饭，和陈慧芳南杰聊了一会儿天就去睡觉了，南昭在客厅陪爸妈看春晚，手上却抱着手机和张扬聊天。
「张扬：等会儿出来放烟花？」
「南昭：好，那你11点50来敲门。」
「张扬：遵命。」
今年春晚没有周杰伦，南昭看得昏昏欲睡，直到11点50分，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她才一下清醒过来。
“我去和张扬放烟花。”她跟爸妈打了声招呼，匆匆套上棉袄推开门。
张扬在门口就将南昭抱了个满怀，她怕爸妈看到，忙关上了门。
“干嘛，不好意思啊？”张扬扬起眉毛，一脸挑衅。
如果现实里也可以发表情，那南昭现在头上一定有个问号。
“没有不好意思。”她不服输地踮脚，拽住张扬的领口，吧唧亲了他一口。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有听到他们的悄悄话，自动熄灭了，两人陷入全然的黑暗中，南昭外套没来得及拉拉链，张扬顺势从里圈住她纤细的腰身，略微使力把人圈进怀里，低头接了一个真正的吻。
门内，春晚进行到高/潮，陈慧芳和南杰讨论着今年的节目似乎不如往年出彩，浑然不知一墙之外，本该是主角的烟花被无视，甚至被随意扔到脚边，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楼道拥吻。
仿佛在进行某种游戏，张扬极有耐心，一点点地入侵，吮吸，南昭被他的气味笼罩，人晕晕乎乎的，甚至顾不上和父母仅一墙之隔，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嘤咛声。
“张扬。”这是一个长吻，南昭隐约听到鞭炮声，黏黏糊糊地叫他，“放烟花了。”
张扬也听到了，他在南昭下唇轻轻咬了口，提醒道：“认真点。”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告诉自己要推进剧情，结果每次推着推着就去接吻了，淦，明天真的不接吻了，后天也不接（